何止是不喜欢?!简直厌恶至极,只恨不得立即将面前的女人撕得粉碎,让她尝一尝,死亡的滋味。可是白洛尘却忍了下来,随手将女子砍晕,甩到别处,冷笑:“蠢子!你被别人当成枪使了!”“这女人,分明就是前朝派来的,你却还当成宝贝!”呼耶塔里傻眼。“可、可……”“闭嘴!”白洛尘恼火的一巴掌打了过去:“日后别再给我送女人!朕说过,非国师不娶,你就算给再多的女人,都抵不过国师半根毫毛!”“可国师是个男人啊!”呼耶塔里捂着半张脸,又委屈又难受:“大哥,我这是为了你好啊!”“就算你现在不要这个女人,那以后我还会给你找更多的女人,因为你现在是个皇帝,你需要一个继承人!”白洛尘微微一愣。呼耶塔里深吸口气,对他说:“就算我不给你找女人,等到以后,那些大臣也会逼着你找女人的,大哥!不是我不同意你与国师在一起,只是你与国师根本没有办法诞下子嗣啊!”“难不成咱们打的这个天下,就因为子嗣的原因,就这么散了吗?”呼耶塔里心塞。他这么做,全都是为了呼耶颉利好。他的满腔热血全都包含在话语之中,带着控诉,带着期盼和可怜。白洛尘抿着唇瓣,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说的对,我们打下的天,确实不能这么散了。”呼耶塔里眼前一亮,就在他以为自己说服了白洛尘之际,他突然听见白洛尘幽幽的声线,如晴天霹雳砸到他脑袋上——“这样吧,以后你生了儿子就给朕当太子。”“不是,大哥!?”呼耶塔里不可置信,“那是我儿子!”“放心,你儿子就是我儿子。”呼耶塔里:“可为什么让我儿子当太子!?大哥你这是拆散我们骨肉啊!”“谁跟你说我会拆散你们?”白洛尘幽幽的说:“我只是把你未来的儿子立为太子而已,再说你现在不是还没儿子吗?”“你不愿意的话也行,大不了这皇帝我不做了,等明儿我弄个传位圣旨,把这皇位让给你怎么样?”呼耶塔里:“……不、不用了……就、就按大哥你说的做吧……”呼耶塔里有自知之明,他打仗或许还行,但要是让他坐那个王位——嘶!听说当了皇帝之后不仅不能练武了,甚至每天都得泡在御书房里,不把奏折批完不出门!要知道,他可是看三个字都觉得头晕的男人!至于未来儿子?影子都没见着呢!呼耶塔里深深地叹了口气:“儿子啊,不是阿爹不想帮你,实在是你大伯太可怕了,与其让我受刑,倒不如让你吃点苦~”二人就这么将未来太子的人选说定了,为了顺便堵住那些大臣们的嘴,白洛尘干脆利落的为呼耶塔里筹备婚礼,并颁布圣旨,称其第一胎无论男女,都会立为太子或太女。如此一来,大臣们果真闭上了嘴巴,还真的没人再上奏折说开后宫,给淮安上眼药。至于那个模仿淮安的女子,则被白洛尘丢到地下水牢中不断折磨,最后终于吐出了幕后主使的名字。对于这个人,白洛尘不太相信。淮安自然也不相信。“薛公公虽为前朝管事,但在前朝,他职位不高,身份较为尴尬,当初投诚之际,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这等贪生怕死,却又敢孤注一掷之人,是不可能再背叛我的,除非他自己不想活。”白洛尘分析,道:“不过……或许他是颗棋子。”淮安懒懒窝在时榻上,炎热的夏季,时榻上铺了一层薄薄凉席,屋内更是摆放着许多冰块用以消暑。他长发铺在时榻上,还有几缕落于地面,不染纤尘,白衣似雪。白洛尘摇着扇子为他去热,温柔的看他:“国师以为呢?”“陛下说什么便是什么,臣自然没有任何异议。”淮安打了个哈切,微微张开嘴,艳红的唇瓣内的伶仃小舌依稀可见,白洛尘咽了咽口水,自觉的取了冰镇杨梅送到青年唇边。伺候完了国师大人,以往端坐在龙椅上凶神恶煞的男人此刻柔和了刚硬的面容,低声沙哑道:“朕要听国师的。”“听我的?”淮安伸出舌尖,一卷杨梅,不过眨眼便将那杨梅卷走。白洛尘呼吸一重,却只觉得自己的心也给卷走了。“在我看来,薛公公到底是个前朝之人,就算不是他做的,但也不见得他有多么干净,毕竟……他能在前朝宫中活这么多年,还是有点手段的。”青年懒懒的说:“不过你说薛公公贪生怕死,却也敢孤注一掷,像他这样的人,的确不敢背叛你,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