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惹恼了对方,他惆怅的坐回龙椅,叹了口气。底下望着自家大兄的呼耶塔里也叹了口气。呼耶颉利这才发现他的存在:“你怎么还在?”“我一直都在这里。”呼耶塔里斜眼,撇了撇嘴:“我可是从头看到尾的,你调戏人家国师不成,还趁对方不知道阏氏是什么意思,刻意吃人家豆腐。”“大哥。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流氓呢?”呼耶塔里并不在乎自己大嫂是男是女,毕竟他们生活在草原上,并没有像中原人那样恪守礼仪,各个死板的不像话。不过……许是他这句话惹得呼耶颉利不满,呼耶颉利撸起袖管,直接下去踹人:“你说谁呢你?老子是你哥,你有种再说一遍!?”呼耶塔里机智的溜得飞快:“大哥你就别唬人了!你就这德性还能追得上大嫂?”他转头对着呼耶颉利做了个鬼脸,大笑离去:“大哥,汉人可不像咱们这么开放,看样子,你有的追咯~哈哈哈哈~”嚣张的笑声一直飘到老远,呼耶颉利黑着脸,差点就忍不住暴走。但到底是同一个母胎出生的兄弟,他忍了下来,气得胸脯上下起伏不定,最后一挥手,叫了薛公公,道:“摆驾回宫!”薛公公战战兢兢地抖着两条老腿:“是、是……”作为一代新王,呼耶颉利将所有大国小国全都打了一遍,他战功累累,杀人如麻,身上自带的凶匪血气足以吓破寻常人的胆子。更不要说呼耶颉利的战功堪称神迹,但凡他出场的战役,从来没有败过,这也导致了中原人对他又恨又怕,几乎达到了闻风丧胆的境界。哪怕薛公公至今跟了呼耶颉利数月,心底依旧惧怕不已。整个皇宫,或许也就淮安不惧对方。念及此,薛公公对淮安的存在,又心疼又惋惜。只要一想到新帝竟然如同旧帝一样对国师产生了那样的感情,薛公公只得感慨世事无常。呼耶颉利觉得淮安许是察觉到了什么,否则也不会重新回到摘星楼里居住,这段时间以来,呼耶颉利不务正业,一个劲的往摘星楼里跑。淮安作为国师,自然是希望国家安稳康定,但……奈何这个皇帝是个傻狍子,粗犷无礼也就算了,偏偏他还只知打仗,平日那些事物全都丢给手下的忠臣处理了。这么一来,淮安决定不忍了。要知道,就在不久之前,西部地区已然陷入了水患。水患来得汹涌,瞬间淹没了好几座城市,引得人们流离颠沛,失儿散女,无形之间形成了一股股的死气和怨气,若是再放任这些死怨之气,只怕到时候……要知道,前世反派统治的这个世界,正是因为对方玩忽职守,所以才导致流民无数,死亡笼罩整个国家,几乎剥夺了国家龙脉。而引起怨气的呼耶颉利一死,这个崭新的国家就迎来了流民们的起义,导致这个本该创立盛世的国家毁于一旦,最终殃及天道。所以淮安这次打算好好调教一下这个呼耶颉利,势必要将对方打造成一个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上马能骑射,下马能理文书的好帝王。至于女主?她很聪明,只要她不自己作死,相信她在这个时代会过得很好。淮安垂眸思考了一番,让人去请来呼耶颉利,冷着面,终于在两日之后,重新开放了摘星阁。不过耽误两天时间,西方那处的怨气就更重了。淮安捏着手指算了一下,好歹还在可控范围之内,他又想到自己丹田里的金丹,还有隐藏在丹田深处的破碎法器,眸光微微一暗。正道修士的功法,他也曾学过。原主虽然记忆不全,但是关于功法和法术这一系列的记忆却还在,淮安很快就破开了丹田里的封印,源源不断的灵力补充在干涸的经脉里,不过短短刹那,他的体内便充盈了力量。他伸出手,白嫩的掌心间骤然多了一个月轮。这是一个银色小巧,形似月亮的武器,内圆如锯齿,外圆如弯刀,呈现半圆形,精致细腻的暗红色纹路犹如血丝般隐隐流动着漂亮的光泽。除此之外,在这月轮之上,还有一些细微的碎裂痕迹。淮安神魂修魔,自然不可能修复这种明显是用正道之气才炼制出的法器,所以只能暂且将它搁在一旁,任其随意漂浮在自己身后打转。这具身体里的法器可不仅仅只有这些。他除了这个月轮之外,竟然还看见了隐藏在丹田伸出的一个储物戒指。淮安取出储物戒指戴上,取出其中的一朵莲花法器,任其漂浮绽放,花瓣分分合合,露出内里流淌着蓝色水光的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