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尧
顾尧
一声一声,一字一句,像是踩着心跳的频率,直接点在他的身体和心脏上。
顾尧眯着眼看着许轻舟,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感觉烟瘾有点犯了。
来白泥村好几天了,顾尧为了撑着这教书育人的名头,也为了学校名声,是一根烟没碰,生生忍了下来,实在难受时,就往嘴里放根杂草,细细的嚼着根部。
现在被梦境一刺激,嘴里突然淡出了鸟,撑起身,靠着床头,左右摸索,伸手从床边的外套兜里摸出了烟盒,摸出一根叼在嘴里。
拿起打火机,随着“咔擦”一声,橘黄色的火光,一下将黑漆漆的屋里照亮,跳动的火苗投射外墙上的影子。像是皮影戏中舞蹈的人,摇曳生姿。
借着这火光,他看清了许轻舟的脸。
那张脸在橘黄色火光的称托下,显得柔和清秀,没了以往置之不理的不屑,带着几分暖意,直直的温暖了顾尧整片心脏。
可能是感觉到了光亮,许轻舟眉头轻轻皱了起来,睡的很不安慰,仔细听还能听出那微乎极微的哼咛声。
顾尧垂眸,看着自己嘴上的香烟沉思了一会儿,下一秒,把打火机关上,连同嘴上的香烟一块儿,统统塞回上衣兜里。
接着,他放轻了动作,慢慢躺回去,侧着身看着许轻舟,在黑暗中,跟着自己记忆力,用手指描绘许轻舟的眉眼。
拜自己过于良好的记忆力所赐,顾尧手指来回划动着,清楚的记得梦里的每一个环节,每一个触感,每一个声音,本就有抬头趋势的地方,更是直接硬挺起来。
不同于刚刚的还能忍耐,现在这感觉大有不解决不罢休的形式,顾尧默默念了几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也没见起到分毫作用,还是该硬,硬,该挺,挺。
强行忍了几分钟,还是没有一点改变,顾大神算是放弃了,下意识暼了许轻舟一眼,见他没有一点动静,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把右手伸进被窝。
一边观察着许轻舟,一边快速运动着。
也不知道是因为面前的人是许轻舟,还是因为这种害怕被发现的禁忌感,这次的快感比任何一次都来得猛烈,大脑空白一片,做不出一点思考。
顾尧甚至觉得,要是这个时候许轻舟睁开眼了,自己也不会停下。
即将释放出来时,他突然想到曾经看过的一句话。
当一个男人,平时举止粗心,却会为了你放轻动作;烟瘾成疾,却会为了你放下打火机;神经大条,却会为了你思绪万千。
那这个男人,一定是心中有你。
如此想着,一夜无眠。
第二天许轻舟睁眼时,看到顶着张颓废阴郁的脸洗漱完,站在桌前等自己的顾尧时,吓了一跳,险些叫出来,等蹦到嗓子眼的心脏咽下去,他才对着某人翻了个白眼,一言不发的起床洗漱。
两人去毛村长家路上时,遇到其他同学,各个都对顾尧投来了疑惑震惊的目光,奈何与顾大神不熟,全都把好奇心偷偷藏起来,不敢上来询问。
当然,这堆人中,并不包括程一度,当他看着坐在旁边的顾尧时,没有一点犹豫,直接就惊呼出声:“哎呀妈耶,你是人是鬼啊?”
顾尧后半夜没怎么睡,简直可以算是盯着许轻舟到天亮,整个人没什么力气,无精打采的,听着程一度的话,这是扫视了一眼,也没闲工夫收拾他。
程一度见状,又继续道:“你昨晚干啥了,该不会是被山中女鬼勾了魂,现在死了吧,那你现在不就是尸体了。”
被当做尸体的某位,只是抬脚踹了程一度的椅子腿,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你还活着,爸爸我怎么能死,我还得看着你嫁人呢。”
“啧啧啧,”程一度咂咂嘴,“没大没小的,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谁让爸爸宠你,让着你一点。”
顾尧撑在桌子上,耷拉着眼睛,不屑的嗤笑了一声,“考试周的时候,你看看谁是爸爸。”
程一度一向玩不过顾尧这厮,遂转身,委屈巴巴的求自家男朋友安慰:“非非,顾尧恐吓我,嘤嘤嘤。”
“不哭不哭,等期末了我给你抄。”
顾大神被他俩秀的牙龈发酸,转过身,换了个姿势撑在桌上,宁愿看许才子那张冷冰冰的脸,也好过看那俩狗男男。
只是许轻舟目不斜视,继续小口小口吃着碗里的粥,对身旁传来的炽热视线,视之不见。
但是,就算许轻舟不搭理自己,那又如何,只是看着侧脸,顾尧也觉得许才子很是好看,从头发丝到脚底板都好看,就连翻白眼都比别人好看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