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挑了挑眉没多说什么,换了一身旗袍先去刘姐他们屋子里看看孩子。等了好一会陆修谨才开了门,身上的衣服换了一套,脸上也重新归于平静,只是头发还往下滴着水,显然是刚才洗了脸的。李珍看着陆修谨头发不停滴水,顺手把手帕丢了过去:“把脸擦擦。”陆修谨接过手帕呼噜了两下,奶娘正在哄孩子,大女儿躺在床上,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四处打量,李珍趴在婴儿的小床边上看着,孩子似乎是62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从计划去湘楚,到真的买了火车票,背着行李坐上火车,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李珍替二丫给学校请了长假,老师们也没多说什么,同在燕京就职,学校就那么多,大家彼此也是认识的,二丫的老师和李珍也有过几次会面。对于现在的局势,两人也只是叹气,没有办法多说什么。陆修谨在这半个月里总是给李珍吃东西,生怕她离开家里就会饿肚子一样。行李不多,两人和湘楚的学校有过电报交流,这次去往湘楚,也是以交流的名义,去了之后可以借住学校,也算是省了一笔费用。在火车站里,陆修谨拄着手杖依依不舍:“路上千万小心,此次前去,莫要冲动,千万要顾惜自己,湘楚的局势也有些乱了,要不,你们再等一等吧?等等再去?”二丫在一边帮着刘姐拿行李,李珍牵着陆修谨的手,两人在站台上说这话:“瑾瑜,票都买好了,我都已经在火车站了,湘楚哪里的学校都已经联系好了,那有说不去就不去的道理呢?”陆修谨自然也知道自己这话说的没有道理,只是道理归道理,理智和情感是无法相互融合的。等到火车的鸣笛声再次响起,李珍知道自己该上车了,最后给了陆修谨一个拥抱,李珍叹了口气:“对不起,瑾瑜。”明明说好了要照顾你,明明答应了陆夫子要爱护你,可是自己却总是转身离开,只给陆修谨留下一个背影。李珍将头埋在陆修谨的肩膀处深深地叹了口气:“对不起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