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找事,也许就不会倒霉了。
她还可以待在囡囡的房间里,抱着有囡囡气味的枕头睡觉。
“告诉爷,你错在哪里?”
她茫然地看着杨涵。
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见她不说话,杨涵冷笑道,
“学不会规矩的贱货!你就等着老死在这里吧!”
鞋头旋转了方向,随即毫不犹豫地向门外走去。
郁西慌了。
她、她错了。
可她不知道她错在哪里。
她来不及站起身,直接爬了过去,在杨涵拧开门把手前抱住了他抬起的脚,
“奴、奴婢……不该惹爷生气的……”
这是她想到的最模棱两可的答案。
杨涵停下脚步,却不依不饶道,
“贱货,别想糊弄过去,想想你那天都做了什么?说!错在了哪里!”
那天她都做了什么?
不该……扇他那个耳光?
不该……踹断他的胫骨?
她看向杨涵。
他好整以暇地睨着她。
他不着急。
他已狠下心,如果她不让他满意,他就这么熬着她。
反正被熬死的只有她。
“奴婢……”
她抬起头。
顶灯的光是这样的刺亮,白的她几乎睁不开眼,
“奴婢……不该反抗爷的……”
“啪嗒。”
眼泪坠落。
她重重地匍匐在地。
杨涵笑了。
她可以走出精神病院了。
她想。
不。
她又想。
其实她只是爬出了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