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帛裹着棉被坐在窗前,怀里揣着小暖炉,百无聊赖地盯着窗外簌簌而下的雪,不一会就觉得眼皮直往下坠,渐渐快要阖上。室内烧了几个炭盆,木炭烧的正旺,偶尔蹦出星星点点的火花。屋子里温度宜人,与外面呼啸的寒风和冷冽相比,着实令人昏昏欲睡。云颐靠在榻上手持书卷,漫不经心往窗台处瞟了一眼,看着陆帛头一点一点的背影着实有些好笑。眼看着人就要一头栽下,云颐忙飞身过去,用手心轻轻撑住陆帛的侧脸。陆帛咂咂嘴,无意识地揣紧怀里的暖炉,迷迷糊糊的显然是去会了周公。云颐轻叹一声,眸底全是温柔,摇摇头似是无奈的道:&ldo;你啊你……&rdo;说罢动作轻柔的将人揽进怀里,好让人睡得更舒服些。可不过一盏茶时间,陆帛额头便冒出细密汗珠,秀眉微微蹙起,显是被闹醒了。&ldo;云颐,这里好涨,疼……&rdo;陆帛双目紧闭,无意识握住云颐的手放在胸口,委屈的瘪嘴,要哭不哭的唤他:&ldo;云颐,云颐,疼……&rdo;云颐蹙眉唤道:&ldo;陆帛,醒醒。&rdo;陆帛倏然睁开眼,茫然片刻瞧见云颐,顿时委屈的要命:&ldo;疼……你快给我吸出来。&rdo;说完就急不可耐的把臌胀的馒头似的胸脯凑过去。&ldo;乖。&rdo;云颐安抚地哄他,伸手解他衣袍。陆帛气呼呼瞪他,像一只发怒的小兔子,眼眶红红的,看着好欺负极了。&ldo;都怪你都怪你,让小爷生孩子,让小爷挺着大肚子。&rdo;越说越来气,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ldo;就连这里都鼓起来了。都怪你,呜呜……&rdo;云颐百口莫辩,只能心疼的吻他额头,&ldo;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全都怪我,不哭了。&rdo;陆帛渐渐止住哭泣,偎在云颐怀里默不作声。云颐将人打横抱起,轻柔地放在床上,俯身含住坠在饱满的胸脯上的奶尖。香甜的汁水在口腔中爆开,云颐不禁微微皱眉,无论尝过多少次,这腥味还是令他有些不适。待到奶头被云颐吐出,早已红艳艳的像两颗熟透的樱桃。陆帛刚松了口气,心又吊了起来。身下像是发了大水,汩汩蜜液把亵裤都打湿了。他情动了。陆帛用手背盖住眼睛,眸中又凝聚起一团湿气。他也不知道为何,孕晚期极重情欲,好似天天欲求不满似的。可是云颐已经几个月没碰他了,若是自己缠上去,云颐会不会觉得他恬不知耻,没羞没臊?陆帛快要被想象里的情景逼疯,他禁不住胡思乱想,生怕云颐厌倦了他。云颐扯开他遮住眼睛的手,瞧见他泪盈于睫的样子瞬间慌乱,语气轻柔的不成样子,生怕吓到他,&ldo;怎么了?咬疼了?还是宝宝踢你了,嗯?&rdo;陆帛抬起双臂环住他脖颈,头埋进他颈窝里,死活不肯说话。云颐将他环的更紧,终是忍不住叹息,&ldo;你就是我的克星。&rdo;&ldo;也是我的命。&rdo;云颐将陆帛从怀里挖出来,逼着他直视自己,良久沉声道:&ldo;你我已是夫妻。&rdo;&ldo;该是彼此最亲近的人。&rdo;&ldo;便不该有欺骗与隐瞒,亦或是将就。&rdo;&ldo;你懂吗?&rdo;怀孕太苦,这娇气包一个人承受了太多,他本该体谅与包容,可这娇气包从不愿与他抱怨什么,饭食也好,习惯也好,哪怕是出门在外,什么都迁就着他。可是夫妻之间,这本就该是相互的。而不是一个人维系。番外二陆帛直直的盯着云颐半晌,忽而莞尔一笑,&ldo;可我心甘情愿。&rdo;&ldo;并甘之如饴。&rdo;和尚是被他拖下了神坛,跌落了红尘。往前数匆匆几十载被全盘揭过,此后不信神佛不信师门只信陆帛,他又怎么舍得让他重回那神坛之上无人能懂的寂寞。&ldo;那么,夫人,往后不必再迁就我,换我来疼你,好不好?&rdo;陆帛从云颐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满满的,全是他。还有平日里隐藏在云颐心底,无法诉诸于口的沉重爱恋。自此,陆帛便是彻底放下心防,&ldo;好。&rdo;室内的火盆烧的灼热,陆帛有些羞涩的别过头,鼻尖上挂了一颗晶莹的汗珠,双手无措的扯着云颐胸口的白袍,轻声嘟囔:&ldo;你抱抱我。&rdo;云颐脑子有片刻短路,这不是正在抱着吗?陆帛瞧他不开窍的样子就来气,索性按着他的光头凶狠地吻上他的唇。含混不清的&ldo;榆木脑袋&rdo;被掩藏在相贴的唇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