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颐垂目思索,陆帛接着道:&ldo;今日这杯,还要拒绝吗?&rdo;两人成亲之时,也是以茶代酒,云颐知晓陆帛为他忍让许多,怎么忍心拒绝。遂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陆帛只是想看看云颐醉了是何种情态,他有想过云颐可能睡的不省人事,可能醉眼迷离面色红润,但是唯独没想过他会这么的,撩人心弦。云颐猩红着眼,眼神炽热如星火燎原,似要将他毁灭。云颐将他抱起放在床上,随即弯腰覆了下来,&ldo;夫人,我们圆房吧。&rdo;不及陆帛答话,便以吻封口,让人只能无力的承受这如影随形又无处可逃的热吻。等到陆帛咬着手背被人又凶又重地进入,被人按在孽根上狠狠鞭笞,想哭都哭不出来的时候,只能眼含泪花后悔的想,以后再也不欺负云颐了。便是这样,良辰美景,暮暮朝朝。到底是谁欺负谁呢?忙完了,开更。陆帛心烦的用指尖轻戳鼓成白面馒头一般的胸脯,又硬又涨,泛着针扎似的疼痛,让人苦不堪言。今日云颐外出行医,临行前数次询问陆帛要不要陪他同去,陆帛紧紧捏着手心盯着他的眼睛摇摇头。云颐凝视他片刻,顺着他意说道:&ldo;那你在家等我回来,切勿独自随意走动。&rdo;陆帛乖乖道了声好,等云颐走后便郁闷的戳着乳肉,闷闷不乐的躺在床上,忽而一把扯起被褥蒙着头。繁密的树枝乌压压一片笼罩在头顶,只有细微光亮闪烁其中,陆帛茫然四顾,惊恐地发现这里是处一望无际的森林,他身边空无一人,耳边只能听到乌鸦的叫声和不知何处传来的细碎声响。他不由自主摸上肚皮,随即愣在原地。手中触感柔软,却平坦,他不敢置信地低头看去,确实并无隆起。陆帛满心慌乱,恍惚间用力掐了自己一把,竟不知这到底是不是大梦一场。他的孩子呢?他和云颐的宝宝呢?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云颐呢?云颐为什么不来救他?陆帛无助的蜷缩在树下,不消片刻便传来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忽然一条如碗口粗细,通体墨黑的大蛇在落叶上碾过,动作极快地爬了过去。陆帛缓缓抬头错愕的盯着近在咫尺的大蛇,嘴巴张张合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这生死关头之际,他才知晓他对这尘世的留恋无外乎一人。若是他死了,云颐另娶他人,他在九泉之下也会嫉妒的不得安宁。可若是留云颐一人年年岁岁,他更加不舍得。陆帛阖上眼睛,若是两人此生无缘,那便只好等来生再续。等了许久不见大蛇动作,陆帛睁开眼睛就看到他心心念念的人站在他面前。这人一头泼墨长发,一袭墨色锦袍,不正是蓄了发的云颐?陆帛猛然起身扑进他怀里,有些委屈的锤他胸口,&ldo;你去哪了,刚才吓死我了知不知道?&rdo;云颐捏了个诀把人从怀里挪开,&ldo;你是何人?怎会在本神界内?&rdo;陆帛不可思议地盯着他,&ldo;你说什么?&rdo;&ldo;此地乃九华山界内,吾乃此山山神。尔等凡人怎得闯入?&rdo;陆帛倒抽口气,他肯定是在做梦,对吧?一定是这样。陆帛咬咬嘴唇宽慰自己一番,仿佛吃了颗定心丸,胆子大了不少。开口不免有些得意:&ldo;我是你夫人。&rdo;&ldo;夫人?&rdo;陆帛如愿以偿地看到云颐变了脸色,火上浇油道:&ldo;对,夫人。我知道你叫云颐,我还知道你耳后有颗小痣,对不对?&rdo;陆帛吞了口口水,眼神乱瞟,不敢直视云颐。两人开始做那档子事时,云颐混的很,像荒了许久的人开了荤,他被欺负的厉害,被人钉在孽根上往里凿。他都求着轻点轻点,云颐仍是又重又狠。他只能恨恨地揉捏他的耳朵,咬他耳后的小痣发泄怒火,结果就是被人操的软在他怀里,浑身一点力气都没。云颐抿着唇打量陆帛,这人什么来历,竟对他了解至深。&ldo;说了是你夫人,我还能诓骗你不成?&rdo;说着说着就要偎进人怀里。&ldo;别过来。&rdo;云颐低声斥道。&ldo;为什么?&rdo;陆帛坚持不懈地往他怀里凑。因为这五百年间九华山结界松动,他的灵力用于修补结界,而如今蜂拥而至的情潮便逃不过。这要他如何说出口?还没等陆帛靠进人怀里,面前的云颐已经冷着脸不见了。云颐冷眼看着在林里蹦蹦跳跳的某人,抬手轻挥衣袖,面前的景象便像从未出现过。陆帛看着似乎没有尽头的路和繁密的树,有些懊恼的想刚才不该将人气走的。&ldo;夫君,你在哪里?&rdo;&ldo;夜深了,我害怕。&rdo;陆帛用指尖戳着地面的枯叶絮絮叨叨,感觉眼前一暗,面前似乎被大片黑影笼罩,他抬起头,楞楞地看着去而复返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