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木木的,似乎失去了知觉,但浑身上下的痛楚和疲倦减轻很多,轻飘飘的,落不到实处,让思绪都变得仿佛身在另外一个世界。
但,他确实是醒来了吧?
杰森陶德能清晰地听到外面传来的枪声、叫骂声,还有惊飞的鸟叫。
它不像天堂。
紧接着,陶德就记起他昏迷之前被一个小丑女孩从阿卡姆的暗室中带了出去。
她要做什么?
陶德没有选择立刻睁开眼,而是装昏迷。
不仅仅是因为他需要搞清楚现在的状况,还有阳光照在眼皮上的黄色太过刺眼。
不多时,脚步声响起。
只有一个人。
女孩粗暴的掰开陶德的下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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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德猛然睁眼,试图翻身躲过,但浑身上下都不知名的东西捆住,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小丑女孩把黑乎乎的东西强硬的灌进自己嘴里。
味道并不比那些腐烂的食物好到哪里去。
最重要的是,陶德没法吐出来。
他心情暴躁极了。
他张嘴想骂。
小丑女孩咯咯的笑着,往他嘴里塞了个东西。
舌尖被黏糊糊的东西包裹住,陶德后知后觉意识到,它是一颗糖。
这只小小丑究竟要搞些什么?陶德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的头也被固定在床上,只能转动眼球看着露西拿着碗离开。
天花板上是密密的网,八条腿的蜘蛛在上面捕猎。很显然女孩是随便找了个废弃的屋子安置他们。
转动眼球。
陶德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块木板,木板上还有一床棉被,紧紧的掖着,生怕着凉。但事实上,他热的满身汗。
这架势看着并不像心怀鬼胎。
哪怕是把他往树林里随手一扔,亦或者留在暗室里,凭借阿卡姆疯人院的那场大火,都足够让陶德吃一壶。
尤其当时小丑女孩已经离开,却不知为何决定折返回来救他。瞬移明明更方便,但带上自己,五六岁的小女孩只能费力的一点点搬动他。这并非易事。
还有身上的夹板。
最主要的,就是固定作用。
陶德原本以为身体麻麻的是因为很久没有活动,但直到迟迟没有正常感知,才恍然记起这种感觉是什么。
很像布鲁斯给他打过的止疼药与麻醉剂。
小丑女孩从哪里搞来的?
露西并没有回答,张口只有变着调的笑声,索性什么也不说,眨着眼端着碗,非要往陶德嘴里塞东西。
晚饭不是黑啾啾的糊糊,而是开水冲泡的麦片。
小丑女孩生怕陶德不吃,拎着麦片桶和开水壶在他面前泡的。
但饭后,陶德不可避免的被掐着下颚灌了一碗苦涩的药剂。仰躺位让他没法拒绝,吐也吐不赢。
他不知道里面都放了些什么,可能是黑医生给的&ldo;中药&rdo;唬弄她,又或者是各种药水混在一起煮糊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