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县长。”
赵得三看了看表,夜里四点了。
德三站起来,在穿衣服。吴敏笑道:“才四点,你干吗去?”
赵得三笑道:“回我的宿舍。”
吴敏道:“还早着呢。”
赵得三道:“县政府大院里,有很多老干部,这些老革命们,起的早,有的三点多都起来了,走晚了,怕被他们看到。”
吴敏看着赵志笑道:“看你的样子,偷偷摸,不象好人?”
赵得三回过头来,亲了一下吴敏,笑嘻嘻的道:“我是地下党员,我象坏人吗?”
赵得三说着话,从窗户窜了出去,消失在雨夜之中。
吴敏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把窗户关好。她已经没有丝毫的睡意了。
看来,自己和德三,只能永远的这样下去了。
第二天刚上班的时候,赵得三就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农机厂的老平房宿舍,由于地势低洼,介于老城区和新城区之间,泄洪口堵塞,致使农机厂的老平房宿舍,倒塌了十几间房屋,伤了十几个人,好在没有死人。
负责城建的副县长郭金科已经赶过去了。农机厂属于林业局,自己是主管农业局的县长,赵得三也是开车,去了现场。
在路上,赵得三猛然想起来,林诗苒他们家,也是住在那个地方。
不知道林诗苒和她的弟弟林鹏怎么样了。
天空还飘着细雨,阴的很厉害,赵得三到了地方,就看到,吴敏早就到了。
吴敏站在倒塌的宿舍旁边,正在指挥人抢救伤员,秘书赵小云站在吴敏旁边,给她打着伞,但吴敏的身上,还湿了很多地方。
赵得三走下车,秘书郭学明给他打着伞,赵得三接过伞,自己打着。赵得三看到了林诗苒的家,竟然也倒塌了。
他心里一紧,不知道林诗苒和林鹏伤到没有。
一个五十多岁,秃顶,穿着一身中山装的中年人,正站在农业局长石拴虎旁边汇报工作。这人就是农机厂长季双宝。
这些老式平房,都有三四十年的房龄了,阴暗而潮湿,经过雨水一泡,顿时都散了架。万幸的是,房子是在早晨快八点的时候倒塌的。这个时间,孩子都上学去了,大人都去上班了,很少有人呆在家里,砸伤的是一些老人。
农业局长石拴虎刚了农业局,正要组织人员开会,就接到了农机厂老宿舍倒塌的消息,他立刻赶了过来。
农机厂长季双宝来的更早,农机厂的新宿舍楼,就在老平房不远。老平房倒塌的声音很响,地都在晃动,大家都以为是地震,很多人都跑了出来。
行政科科长张兴来的电话打到了季双宝的电话上。
“季厂长,不好了,老宿舍倒塌了,伤了很多人。”
张兴来气急败坏的大声道。
季双宝一听,顿时吓了一跳,昨天晚上喝的太多,现在,头还有点晕晕乎乎。现在一听说老宿舍倒塌了不少房子,他的酒一下子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