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虐待自己徒弟可能请不动天下第一大宗的宗主,但如果是研究阴毒的禁阵呢?
沈青屏于符修一道天赋异禀,这也是路尧雀选中他来满足自己癖好的原因之一。
可路尧雀怎么能想到,沈青屏的天赋强到了这个地步?
不出沈青屏所料,不过短短半日,就有人上门了。
路尧雀听说是洛隐门的人,眼神晦暗不明地落在沈青屏身上:“你最好别给我耍什么花样。不然等我回来,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师尊,我知道了。您将我看得那么紧,我怎么可能做得了什么手脚?”
沈青屏面上装出惶恐乖巧,心中却在疯狂大笑。
他这一去,恐怕就回不来了。
洛隐门的宗主当然不可能不带脑子,上来就直接问禁阵和虐徒之事。
他先是扯着闲话聊了几句,又说起修真界最近的大事,在路尧雀松懈防备之际,突然逼问两句。
路尧雀心神一凛,面上却滴水不漏,直说什么也不知道。
虐徒一事是事实,禁阵又是什么?
路尧雀内心无来由地涌出一阵惧怕,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脱离他的掌控。
两人在殿中对坐周旋,木白俞已经悄悄溜了出去。
禁阵的位置很好找,沈青屏在信中提到过。
木白俞用留影石录下阵法的存在以作证据,就忙不迭跑去找沈青屏。
他看到沈青屏的时候,沈青屏刚好把身上的伤口重新弄出来。
他也没有办法。每次虐待过后,路尧雀都会用上好的丹药把他治好,从外表看不出一丝痕迹。他只能这样做。
于是木白俞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一个伤痕累累,血人般的沈青屏。
木白俞惊了。
他从信中得知路尧雀虐待沈青屏,知道伤势严重,但也没想到,能够如此恐怖。
他趴在沈青屏床边,想要伸手去触碰,却又不敢,害怕碰疼了他。只好轻声问:“你怎么样,感觉好吗?”
他看着沈青屏身上的伤,想起什么,一下子弹起来,从怀中摸出伤药:“对了。我给你带了药,你快吃些!”
沈青屏接过他手中的玉瓶,倒出一粒丹药送进口中,脸色分明还是苍白的,笑容却无比愉悦,像是有什么天大的好事发生。
的确是有好事,能弄死路尧雀,难道还不算好事吗?
事情没有超出沈青屏的预料。
虐待弟子,研究禁阵的罪名算是牢牢扣到了路尧雀头上。
哪怕禁阵不是路尧雀设的又如何?有虐待弟子在先,而且整个雾禅峰,除了他之外,还有谁有能力设下这样高深的阵法?
就算路尧雀说沈青屏可以,也没有多少人会信。
笑话,一个才元婴期的修士,怎么可能会这样的阵法?
经过几大宗门开会表决,路尧雀最后的结局是——神魂俱灭。
禁阵的危害太大了,只要施阵人心术不正,对于修真界而言,就是再一次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