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飞雪认出了萤光是什么——那是陆言卿的神格碎片。
萤光一点点散开消失。但无论如何,也能维持大半天。
陆言卿牵着温飞雪的手跑进花海里,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跑,衣袖和大片大片的花相融,连同身影一起。
不知道是谁先停下来,也不知道是谁先吻上了谁。
他们倒在花海里,忘情地拥吻,口齿缠绵,心跳共振。
陆言卿凝视温飞雪的双眼:“玠之,生辰快乐。”
“还有,我爱你。”
“我同样爱你。”
漫天的花海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上下起伏,漾开层层涟漪,温柔而缱绻。
整片花海成了一朵花。
花蕊是白色的,青涩粉嫩的白。显然还没有长开。
突然下起了雨。
雨势很大,丝丝入骨。幸好蜂已经采完了花蜜,倒也没有浪费什么。
待雨停后,拨开繁花密密麻麻的枝干根茎,露出它扎根的土地。土地已经湿润了,或许是吸收了雨水的缘故,泛着晶亮的水光。
……
花海中的动静直到下午才将将歇止。
陆言卿要扶着温飞雪起来,自己却一个踉跄,差点带着温飞雪又摔回花丛。
“长宁,你不行啊。”温飞雪笑他。
陆言卿揉了把温飞雪的腰,温飞雪险些又抓着他再次倒下去:“玠之也没好到哪儿去啊。比我还差上一些。不知道刚才是谁在喊,‘我受不住了’让我停下?”
温飞雪被他说得不好意思,红了耳尖,也不要他扶了,一把推开他,自个儿往回走。
陆言卿看温飞雪生了气,忙上去哄,好半天才算完。
回到霆霓峰,莫怀夕早就等在那里了,臭着张脸,目光好像想将陆言卿凌迟处死。
温飞雪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头:“三师兄。你来了。”
从温飞雪的掌心起始,一路往下,冰消雪融。只有一张脸还勉强绷着,撑出几分严肃,显得自己不像那么好哄的,气质却已然柔和下来,骗不了人。
莫怀夕哼一声:“有了道侣就忘了师兄师姐。温飞雪,你好大的记性啊。”
温飞雪今日心情颇佳,不和莫怀夕涎皮赖脸惹他破功。转到莫怀夕身后给他捏肩膀:“师兄。别生气了。今日我生辰,给我点面子。”
莫怀夕乜斜着眼瞥他:“你倒是知道今日是你生辰。自己一个人就跟着那个祸害跑了。也不想想我们。”
“明天我院里的赤蝶陵游重楼你随便挖,怎么样?”温飞雪用灵草诱惑他师兄。
“既然你这么诚心,我就……”莫怀夕刚要答应,就看见了温飞雪脖子上的几点红痕。
“温玠之。”莫怀夕的语气陡然变得危险,“你出去和他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