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卿的唇与温飞雪略微分开。他的额头抵着温飞雪,温热的皮肤贴在一起,十指相扣。
陆言卿开口,滚烫的吐息在肌肤上熏蒸开红色:“玠之,我心悦你。特别特别心悦你。”
温飞雪手指收紧,闭上眼笑:“我也是。”
我也,特别特别心悦你。
番外【一】
两人一路跌跌撞撞回到了听松苑。
陆言卿搂着温飞雪的腰,带着温飞雪一同砸进柔软的被褥里。
温飞雪束起的黑发早已散开,此刻披散在床榻上,衣袍大敞,衬得白皙细腻的肌肤像一块被包裹的白玉,被情欲染上淡粉的色泽,引得人垂涎欲滴。
“等,等等,”温飞雪偏头避开陆言卿的吻,声音里带着喘,“我去,关个门。”
陆言卿进来得太急,连门也是堪堪虚掩,是决计拦不住人的。
温飞雪从床上起来,身后坠着陆言卿这个大挂件,去门边关了门,顺带落了层结界。
陆言卿的脑袋搁在温飞雪颈项间,黏黏糊糊地唤:“玠之~”
温飞雪转过头,同他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
累赘的衣衫委落一地,气氛再次攀升。
一吻毕,两人呼吸粗重。温飞雪低声:“来吗?”
陆言卿沙哑回:“谁上?”
虽然是问句,温飞雪却察觉腰间滚烫,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温飞雪哼笑,转过身,一把扯住陆言卿往床上按:“各凭本事,比比再说。”
他其实不太在意这个。但总不能让他直接妥协,倒显得他多不行似的。
听松苑的床是莫怀夕当年特地为温飞雪寻来的上好暖玉制成,结实得很。哪怕到了现在,也没什么声音。
两人气势汹汹地在床上打了一架,终究是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倒在沙滩上,温飞雪败下阵来。
树苗的根茎埋进那一片温柔乡,预备着孕育出果实,留下种子。
温飞雪在他耳边笑问:“好长宁,你舒不舒服,嗯?你倒是快着些~”温飞雪此刻的声音鼻音浓重,撒娇一般。说出的话语却叫人血脉偾张。
陆言卿低头封住那张吐出勾人话语的唇。
后山上,本该更有攻击性的松针落入地面柔软的桃花毯中,被如潮似浪的桃花瓣淹没,丢了心失了魂,在其中颠簸。
那日霆霓峰的太阳落得格外快,烛火直在听松苑燃了整整一夜。
番外【一】
第二日,日上三竿。
温飞雪在陆言卿怀里睁开犹带着泪痕的双眼,看着陆言卿胸膛上自己留下的抓痕:“明明我是你师尊,是年长的那个,怎么我在下面呢?”
“嘶!”昨天太过激烈,温飞雪身上还有些不自在。他扭了扭身子,不知道扯到了哪里,倒吸一口凉气,愤愤地嘟囔,“你这个不肖徒,也不知道收敛着点,简直是欺师灭祖!”
“这徒儿也没办法。命里早就定好了。”陆言卿恬不知耻地将手伸进两人身上的薄被,引着温飞雪的手去抚摸那庞然大物的尺寸。又轻轻掂了掂温飞雪和自己对比起来显得娇小可爱的物什,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猫。
他现在可还回味着呢,昨个儿那一场势均力敌,酣畅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