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楼恹恨不能一脚踹上去。
怎么可能还在主院!他现在身上伤重得都要死了!
楼恹强压下心悸,前后左右转了几步,确定了一个大致的方向,飞身而去。
温飞雪追出门,只见得一片红衣招展,转瞬消失在视野中。
楼恹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口忽愈忽出,他将灵力调动到极致,双眼死死地盯着前方。
宁川,宁川,你不要有事。
不远处,一辆马车以极快的速度往前赶。
两个车夫模样的人驾驶着马车,神色匆忙,似乎是在赶路。
时不时的,车夫之一还会回过头,用马鞭对着车厢敲上一记,恶狠狠威胁:“你给我老实点!等楼恹乖乖废了自己的修为来赎你。一个腩砜没有修炼的凡人,也不知道哪来的古怪,老子生生用了两倍的药量才放倒。果然和怪胎亲近的也是个怪胎,该死!”
车厢内。
册玉安横倒在地下,嘴被特制的材料堵住,双手被缚在背后,身上的白衣已经被鲜血尽数染红。身体中药劲未褪,眼神都还带着迷蒙。
册玉安挣扎着,模糊地摇着头。
不是,不是,阿恹不是怪胎。
册玉安疯了一般调动自己的精神力,不顾精神力实化透支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用精神力直接去切割绑在手上的法器。
就快了,就快了,还差一点点。
法器已近损毁,楼恹看见马车。
驾车的两人察觉到楼恹追来,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了一句,扬鞭催马。
就在马鞭即将碰触到马的一瞬,马夫的手腕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钳制住,动弹不得。
被抓住手腕的人惊恐回头,册玉安手下用力,捏碎了那人的手腕。
马夫吃痛嚎叫,同伴想要帮忙——
下一秒,一股暴烈的灵力扑来,将两人狠狠击飞,身上皮肉被腐蚀得滋滋作响。落到地面时,整个人都消散于无。
没有伤到册玉安半点。
册玉安从车上跳下,冲进了迎他跑来的楼恹怀里。
对方急促的呼吸伴着热气吹在颈边,胸膛紧紧相贴,滚烫有力的心跳在此刻共享,“砰砰”“砰砰”。
他们抱得那样紧,似乎想将对方融入骨血灵魂,永不分离。
赶来的温飞雪看见这一幕,牙酸地“嘶”了一声:没眼看啊,没眼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两人就这样抱在一起。真是没眼看。
陆言卿立刻转头,盯着温飞雪。
温飞雪举起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看什么看。看了也不给你抱。我以后是要抱你师娘的,抱你像什么话?”
陆言卿语气诚挚:“师尊,我可以当我师娘。”
温飞雪:“……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