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快走!
敏锐的直觉叫嚣着危险,刺激着胥清风的神经,提醒着他:再留下去,事情将会彻底失控。
可是胥清风挪不动步子。
他甚至连眼神都没有移开哪怕分毫。
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能这样看着他的机会了。
姬淮似乎是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看得烦了,敛了笑,起身走到他面前,双手按着他的肩膀:“你看我做甚?”
胥清风只觉得肩膀上的温度像两块烧红的烙铁,他知道自己该移开视线。
——胥清风盯着他,道:“你太好看了。”
姬淮撇嘴,目光停留在酒杯上:“你快喝酒,不能让我一个人醉。”
胥清风的语气中夹杂着说不清的意味:“不用了,我已经醉了。”
姬淮执拗道:“喝!”
胥清风不言。
姬淮劝不动他,一抬手,一杯酒尽数倒入口中。
下一秒,一双唇覆上来,留下一个含着浓烈酒气的吻。
胥清风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烈酒的气味和那人身上今年不散的香气,凝成了一柄利刃,不停地挑动着名为“理智”的那根弦。
姬淮的眼神带上兴味,似乎是真的醉了,嘟囔了一句:“为什么你是甜的?”
又是一个生涩却缠绵热烈的吻。
胥清风无意识地张开双唇,方便姬淮的攻城掠地。
等他再次回过神,两人已经回到了屋内。两人的身躯紧贴,姬淮已经蓄势待发。
胥清风骤然僵住。
姬淮似乎是不满意他的紧绷,拍了拍胥清风腿侧:“放松点,你这样,我怎么进得去?”
胥清风咽了口唾沫:“师……姬重山,我是谁?”
姬淮回:“你是我徒弟。”
胥清风又问:“我是谁?”
姬淮顿了顿,道:“你是胥望舒。”
“你在干什么?”
“干你。”
“干谁?”
“胥望舒。”
胥清风的身体骤然松弛,理智已经投了水。他甚至真的放松了身体,微微张开双腿,方便身上人动作。
他眼神失焦地望着晃动的帐幔。
就这样吧。
他不管了。
那一夜,栖痕山内,红绡帐暖,春色无边。
江上清风,山间明月(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