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人之托。”
姜清没再说话。
“我走了。”
“好去。”
温飞雪不再停,握住陆言卿的手,转身离开。
陆言卿只觉掌心传来一阵滚烫的热意。手生了汗,黏糊糊得好不自在。
可他没放开。
此刻不该放。
他也舍不得放。
自从出关那一抱后,两人几乎未有过如此肌肤相亲的时刻。平日里抓手是隔着衣袖,一同行路都是并肩,夜晚同榻而眠其实也保持着基本的限度。
陆言卿轻柔而珍惜地攥着温飞雪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神思恍惚间,竟觉得自己捧着一件得来不易的易碎珍宝。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姜清没回头。仪如芳不知何时进了门,立于她身侧。
她透过窗,眼睫垂下,看着师徒二人离去的背影:“为何不同他一道去?”
“去不了了。”
两人身影渐远,姜清收回搭在窗棂上的手指,回身走到桌前,提起茶壶,缓缓斟了两盏茶。
金黄透亮的茶水与茶杯相撞,溅出细密的白沫水花。
水尚温,袅袅冒着热气。
仪如芳端起茶盏,杯盖撇去浮沫,轻抿一口,叹道:“倒是我误了你。”
“你救了我。
“误我的是这天、这命。”
“他始终参不透。”
“会懂的。”
“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
“时候未到,这该是他的劫数。”
“……”
沉默良久。
“到那时,我这一帘青,就是他拦劫的障。”
姜清放下茶盏。
“何苦呢,你拦得住吗?”
茶已凉了。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