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发现,来筑影阁这么久,只要一和楼恹相处,他就会时不时的调戏自己。到现在,他居然还没和楼恹下过一局棋。
不过看他手下人的棋艺,想必他的也好不到哪儿去。
但他还是答应了。
没办法,因为实在太无聊了。
果然,前两局他直接杀得楼恹丢盔弃甲。
两局过,他就失了兴致。
正欲放下指间棋,楼恹却忽然提出,这么玩太无聊了,要和他打赌。输家要答应赢家一个不过分的要求。
这倒是有点趣。
反正他总不会吃亏的。当时的他天真地想。
现在他想起来就想给当时的自己一巴掌:你怎么就这么天真呢?这么显而易见的大坑你也往里跳?!楼恹要是棋艺真的不好,他是蠢吗白白给你送钱?!
但当时他就那么应了。
然后“啪叽”摔进了坑里。
接下来的三局,溃不成军的人成了他。
愿赌服输,他问楼恹有什么要求。
楼阁主笑得狡黠。
册玉安脊背发凉。
结果就是个磨墨。
而且楼恹这个狗东西,在后面的对弈里还假装输给他几局,给他留下点希望,勾的他欲罢不能,总幻想着自己明天就能翻身。
然后他就接连磨了三天的墨。
册玉安面色沉静。
他磨了半个时辰,成功被他将墨汁磨干。
楼恹想用他磨的墨写字?
做梦!
而且楼恹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他那些公文上写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这么大一个组织,还要管隔壁王二家的牛被偷了,甚至还要上报到让阁主亲自知道并下指示?!
他这是消遣他呢?
册玉安生着闷气。
他今天一定要一雪前耻。
好嘛,吃了那么多次亏,册玉安还是没有放弃跳坑。
经过一番激烈的对弈,册玉安又双叒叕输了。
他的脸色似乎是没变。
但仔细看,双眼都透着空洞无神。
仿佛一块即将碎掉的玉。
册玉安看着楼恹脸上奸诈的笑容,颓然开口:“又磨墨?”
“不不不,”楼恹笑容满面,“不磨了,今天换个花样。”
册玉安语调平直:“换成什么?”他才不相信楼恹有那么好的心,看他累了这些天,给他换个轻松点的要求。
成熟稳重,英明神武的楼阁主冲他挤了挤眼睛:“你凑近些,我悄声说与你听。”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