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跟它半斤八两,还有空在乎它干不干净?魇魂兽的血液有致幻功效,等你练成丹药了,记得给我来两瓶。”
“你拿那东西干什么?”
“山人自有妙用。反正这东西左不过也就是在我下不了手刑讯逼供的时候派上点用场罢了。”
“你下不去手?你看我信吗。是那些人你不好下手吧。”自家师弟什么样的人,莫怀夕还能不知道?
“哎呀——”温飞雪不轻不重地推了自家师兄一把,“咱们还是不是同门师兄弟了?看破不说破,情谊才能长久嘛。”
“利益才是永恒的。不然你每次找我,怎么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没有一次是单纯想来看我?”莫怀夕不以为然。
温飞雪摸了摸鼻子,试图转移话题:“哪有,明明是——”
他眼睛一亮,看见站在院门外等待的秦遂安:“是秦师兄吗?在外面杵着干什么,快进来吧。”
见自己被发现,秦遂安拱了拱手,一撩衣袍,抬脚跨了进来:“莫师兄,温师弟。”
莫怀夕没好气地瞪了眼温飞雪,两人拱手还礼。
“秦师兄,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啊?”温飞雪现在越看秦遂安越顺眼,语气都雀跃了几分。
“仙界大比在即。我的剑法还不够纯熟,恐怕给洛隐门丢脸。想请师弟指教一二。”秦遂安也不扭捏,直截了当说出了自己来的目的。
莫怀夕用余光剜了温飞雪一眼,目光说不出的鄙夷嘲讽,温飞雪的脸一下子就垮了,有气无力:“等一会儿吧。一个时辰后,你到演武场等我,在那里的话,还可以给门下弟子指点些许。”
“……嗯。”秦遂安不太想等那么久,但温飞雪只有一个亲传弟子,其他的弟子都是他的,说来说去还是他占便宜了,有什么好不答应的?
虽然作为一个剑痴,他有些迫不及待。
送走了秦遂安,温飞雪又瘫回了圈椅里:“师兄,你怎么还不走?”
莫怀夕黑着一张脸:“你不是说修炼吗,怎么又躺回去了?”
温飞雪要死不活地摆了摆手:“马上要跟别人打架了,等我先养精蓄锐会儿。修炼等一会儿开始也不迟。”
“对了师兄,”温飞雪又起了个话头,“我总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怎么了?”莫怀夕正色。
“黑雾在变浅。”
几千万年都没变过的东西,乍然开始变化,总不会什么事都不发生。
莫怀夕凝眉思索,却怎么都想不出个所以然。
他长叹一口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温飞雪也想不出其他,“嗯”了一声权做回应。
说完这个事,温飞雪撑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些什么:“……师兄啊,我怎么总觉得我忘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