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钦希冀道:“这一整个月都有时间的,主要看夏老师。”
温昱点点头说了解了,他在张钦殷切的注视下压力山大地打开手机,拨通了夏敬廷的电话。
一阵嘟声后。
“喂?哪位?”
温昱:“我是知学报社的温昱,想和您具体约一下采访的时间和地点,您看您什么时候有空呢?”介于他上次答应过邀约,温昱便开门见山直接问。
一阵沉默,严峻:“谁告诉你我的电话的?”
温昱:“……”
艰难生涩:“不是您自己说的吗?”
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三天前。
在旁听着的张钦心率当场高达一百。
对面顿了好一会儿,恍然道:“啊,想起来了,是容晖那个新娘……”
声音参杂在风声里,温昱没听清,“什么?”
对面语气恢复了正常,“没什么。”
“短时间内我没空,半个月之后吧。”
温昱应下后,定下确切的时间和地点后记在笔记本上。
夏敬廷听起来确实很忙,没过一会儿后就挂断了电话,冷漠的简直和前几天不像同一个人。
不过这样冷漠才是正常吧,毕竟也没见过几面,前几次的亲切倒是更奇怪。
温昱将时间和地点再次誊写在另一张纸上,递给张钦。
张钦感激道:“谢谢!”
温昱摆摆手说没事。
张钦:“我请你吃饭吧!或者其他我能帮忙的事情,拜托也让我帮你吧!”
温昱思考了一下,“倒是没什么忙,那吃饭等采访结束后?”
张钦用力点头,“好!”
这半个月内和以前一样平平无奇,除了办公室的同事最开始还会疑惑那条经常在桌角趴着睡觉的蛇怎么不见了,温昱就用已经放生了的借口解释过去,但回家后还没等到日落,他就能看见沙发上坐着或躺着睡着的人。
他也不敢问为什么每天都提前来,就这么小心翼翼地试探容晖的心情。
不过容晖好像只有一个表情,看不出来高兴还是生气,除了干饭的时候比较有活力,其他时候说话就那几个字眼往外蹦。
唯一不同的,只有每天早上,温昱都能近距离看见容晖脸上细小的寒毛。
以前从来不会靠近自己,每晚就搬个椅子坐在床旁边保持距离,一早醒来就消失不见的人,现在每天早上都被自己熊抱在怀里。
温昱每次都忐忑地往后退,想要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做,但每当他就要逃过去的时候,容晖就会缓缓睁开眼盯着他。
没等温昱说点什么缓解气氛,容晖率先板着脸说是你自己凑上来的。
虽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但温昱也记不得睡梦中的事,他却一整晚清醒,只能任由他说什么是什么,只好举手道歉保证下次不会了,不过第二天醒来又是一样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