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惜年觉得这三人之间的关系过于诡异,看得入迷以至差点把米饭塞进鼻子里,这才消停,低头认真干饭。
这是她吃的最认真仔细的一顿饭,真正的食不言,周围闹哄哄,她这桌相对安静,但不说话她实在憋得难受,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问云也:“小云,以后打算做什么?你的实习工作是秘书吧?待遇怎么样?”
“待遇不错,一个月这个数。”云也伸出三根手指。
“三千?三万!”若惜年尖叫,表情夸张,“小云,那老板是脑子不好还是对你别有所图?这工资也太离谱了。”
云也看了眼对面八风不动的大佛,憋笑道:“应该是别有所图吧,所以我离职了。”
“这种男的就是狗,不对,说他是狗都侮辱了狗,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胡作非为,长得一言难尽还当自己只是花孔雀,我呸。”若惜年骂得溜。
“他长得还是可以的,身材也不错。”云也替陈铮正名。
“那最多是个中年清爽男,保持身材管理来骗小姑娘的,小云你辞职是对的,还应该把他举报了,将他的丑陋面目公之于众,网暴他给广大女性避雷。”若惜年愈发激动。
“有没有可能他不是中年老男人,而是你常看的小言霸总的类型呢。”云也着实没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话这妞居然当真了,还这么义愤填膺。
“啊?”
“比如我这样的。”陈铮接话。
若惜年彻底傻了,眼神在陈铮和云也之间来回,反应过来后,恨不得把头埋饭里,她就这么水灵灵地成了他们py的一环。
食不言寝不语,古人诚不欺她。
吃完这顿诡异而尴尬的饭后,更诡异而尴尬的是拍照环节,她分别帮云也和前任现任拍了合照,俩人之间也没有任何的争执,仿佛早以习惯三个人相处的默契。
若惜年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和云也拍了几张照片,班级合照后,便和云也道别逃之夭夭了。
“他怎么还不走?照片不也拍了?”陈铮帮云也整理衣领和学士帽。
“随他吧,等他想通了,自己就会走的。我把和平叫来,让他帮我们拍照。”云也柔声道,其实她并不想和骆闻风合照,但他说是为了给爷爷看,不管是不是借口,她都不好再拒绝,况且人要从一段感情中抽离出来,也需要时间,她也不必再咄咄逼人。
“他要是再跟着,我会让他后悔的。”陈铮放狠话。
云也宽容一笑,正给和平发微信,骆闻风忽然过来,身旁还有一位领导,骆闻风再次向人介绍她是他的未婚妻,云也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好微笑。
骆闻风老熟人很多,走了一个又来一个,他是北大毕业的,再加上这几年对母校给予赞助,各领导老师都混个脸熟,再加上不菲的身价,和他打招呼的络绎不绝,云也只得配合演出,心里却暗暗焦急。
“骆闻风,你这样有意思么?”云也把骆闻风拉到一边,语气不善。
“真好,你又叫我名字了。总算不是在梦里了。”骆闻风竟是满足的语气。
“要发疯自己在家疯,不要再莫名其妙出现打扰我的生活。爷爷那边希望你尽快和他说清楚,如果你不说,我会自己和他说。”云也不再接他的话茬儿,说完头也不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