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恋爱中的男人啊。
穆宜之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似乎真让江横相信他们是那种关系,而且关系发展得还不错,这段时间正好穆宜之在国外拍v,要不然铁定是要跟来的,不过人不在,电话微信却是少不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他们的聊天内容,宝宝,云也光是想想鸡皮疙瘩就掉一地,恋爱还是他们会谈啊。
云也也起身回屋,坐在书桌前,按亮台灯,房间是爸爸妈妈的卧室,床头的墙上还有他们的婚纱照,笑容永远定格在那幸福的时刻。
房间的每一次装饰都是爸爸妈妈亲自布置,他们显然是打算这辈子都住在这了,其实以爸爸的学历,他完全可以去城里数一数二的公办学校,薪资高福利好,但他却选择回到农村,无私奉献自己的一生,妈妈便是欣赏爸爸这点,虽然她说,更看重的是爸爸的颜值。
这些事情云也都是在妈妈的日记本里知道的,房间的东西都很好的保留着,父母相继去世后,她被骆家接走,不久后爷爷也病倒,她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时她很伤心,和最亲的人天永隔,骆闻风安慰她,说会陪着她,她信了。从小到大,骆闻风在她心里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无法撼动。
但现在,曾经她以为无法撼动的存在,早已摇摇欲坠,被她连根拔除了。
云也拿过桌上的相框,是她和父母的全家福照片,她那会儿四岁,站在父母中间,扎着两小辫,爸妈同款笑容,任谁看了都说有夫妻相。
手指拂过爸妈的脸庞,云也将相框放回原处,手背拭去眼角的泪,拿了本书来看,名家散文,成了她的睡前读物。
但看了许久仍在同一页没翻过,她才意识到自己心不在焉,一直在想一个人。
云也拉开抽屉,是一个粉色信封,陈铮当年写给她的情书,这么多年过去表面依旧平整,她抽出里面的信纸,展开。
“云也同学,你好。我是高三(2)班的陈铮……这个周六早上八点,我在景山公园等你,有些话我想亲口对你说,车费我可以报销,不见不散。(如果你不想来,可以发短信或者电话和我说一声么?1885376)”
云也忍俊不禁,哪有人一上来就约别人出去见面的?
如果她当年看到了这封情书,也许会给陈铮发个短信,明确拒绝,再发张好人卡吧。
然后她就会把他忘了,陈铮也得到了答案,不用苦苦等她。
不知怎地,云也觉得陈铮当年绝对等了很久,从一开始的满怀期待,到失落,再到怨恨,最后同自己和解,心灰意冷去了国外。
他一定觉得很受伤吧?
可谁让他那么笨,送情书不送到本人手上,让别人帮忙?等不到也是活该。
云也从信封里的钻石项链倒出来,钻石在灯光下熠熠发光,切割工艺上乘,品质极佳。
她对珠宝研究不多,还是江横说她太高调,把一条几百万的项链戴在脖子上。
她赶忙拿下来,瞬间觉得脖子轻了不少。
将信纸折回去,小心翼翼塞回信封,再将项链放进去,将信封放回抽屉,看到一旁的手机,她拿起又放下,合上抽屉,关了台灯,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