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个晚上就过得很糟心了,陈铮还给她来这么一出,云也把包放在鞋柜上,换了鞋也不开灯,直挺挺坐在沙发上,泪流不止,仿佛要把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委屈一并发泄出来,陈铮的羞辱、江横的意外、骆闻风和骆家的欺骗、逝去的双亲、对未来的迷茫……
活着真的好累啊,更可悲的是,她连一个倾诉的对象都没有。
-
这头陈铮也不好受,左脸火辣辣的,心里更是备受煎熬,等了一晚上的怒意早已消失殆尽,满脑子都是他搞砸了,把云也惹怒了,她会不会再也不会理他的恐慌。
关心则乱,他晚上打了几十通电话,都没人接,他难免会产生不好的联想,下午她打电话时他听到了,正常吃饭怎么可能听不到电话呢?除非忙着其他事没空接,近凌晨四点,他实在坐不住准备出去找她,恰好云也回来,他便爆发了。
尤其是云也还一副理直气壮和他对峙的样子,他当时被怒火吞噬了一切,发泄地吻了她,一沾上她的气息,怒火平息,其他感官也都回来了,他闻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难不成云也这么晚回来是去了医院?
他依依不舍地结束这个吻,想问清楚,但云也却是不肯给他机会了。
早上的头条新闻更是验证陈铮心中所想,江横拍戏突发意外,紧急送往医院就医,生死未卜。
陈铮头更疼了,他都说了些什么啊?
他为什么不先问一问她呢?他不过是一个没名没分的,还没有在云也心里占据牢牢一角,怎么就敢如此嚣张?
陈铮面壁思过得很彻底,认清自己的位置,之后便是求原谅了。
恋爱中的男人没有智商,陈铮怕自己做得太过或不够,再次求助军师团,这次是挨个问的。
钱晓江:“我说你收收你的霸总脾气,人都还没拿下,你就敢和她生气?你是嫌自己过得太舒坦是吧?赶紧送礼物哄哄,玫瑰、钻石、黄金、巧克力,保准不踩雷。”
封见路:“这个我还真没有经验,实话和你说吧,都是女生追我,哄我着的。兄弟,爱莫能助了。”
徐且行:“谈什么恋爱,一个人自由自在的不好么?”
秦淮:“她生气随她气呗,正好欧洲有个项目要你去谈,情场失意生意场肯定得意,这单准成。”
“……”
-
云也一觉醒来,眼皮沉重,她哭累了就这么在沙发上睡着了。
已近十一点,在沙发上呆坐了一会儿醒觉,赤着脚盥洗室,照镜子时还是吓了一跳,眼皮都肿成三眼皮了。
洗了澡,云也去厨房拿了冰块,用毛巾包着敷眼睛。
正敷着,听到有门铃声,云也起身,打开门口监控板,是一个快递小哥,手里抱着一大束红玫瑰。
隔了一会儿没听到人开门,又孜孜不倦地继续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