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透明无暇的玻璃窗上,不断蒸腾起一片滚烫,像是被什么指引着,巧妙地接连汇聚到某一处时,少年修长的天鹅颈仰成一道极致漂亮的弧线。
后半夜,窗外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肆意的雨滴接连重重撞击着一整片精美的玻璃窗,如同一曲节奏分明的鼓乐,碰撞交鸣之后,落下一片绝美的水帘。
盛然快要断气了,大大的泪珠顺着眼角滚落,浸湿了那被揉乱成一团的丝绸床单。
雨声淹没了少年小猫般的低语,盛然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颤抖着身体掉眼泪,只记得黎明的第一道天光破晓时,闫子钦与他十指相扣。
次日,没有拍摄工作,小瘸子在自己的套房里睡睡醒醒,倒时差。
谁也不知道都来了巴黎一个多星期,倒的是哪门子的时差。
闫子钦也没怎么出房间,当日有几个工作流程的确认,都是到走廊里与工作人员简单交流,沟通完了就回卧室,照顾小瘸子,喂了点水和粥。
到得下午,盛然再一次迷迷糊糊醒来时,发觉床边坐着人,才揉着眼睛嘀咕了好一会:
“闫子钦你又不回自己房间……”
“这就是我的房间。”闫子钦淡定作答。
小瘸子茫然了好一阵,差一点就点头了,忽而觉得不对,紧接着翻了个身,伸手一把拉住对方衣领。
“这不是你的房间!”
小瘸子凶巴巴地辩论。
他们住的这间套房,有好几个卧室,小瘸子刚才醒来时,就环顾了四周的装饰和摆设,这是他自己的那间。
没错,昨晚他确实跟闫子钦一夜情了,但一夜情是一夜情,不代表他俩就同居了!
小瘸子用力推了推人:
“你走。”
声音不怎么强势,但命令明确。
翻脸不认人。
闫子钦故意俯下身,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最后没忍住,一点一点含住了少年的唇。
昨夜的流连不舍,从唇齿间蔓延开来,闫子钦故意含着,不动地方,仔仔细细地品尝了好一会儿。
最后仿佛确认般地反问了两个字:
“我走?”
“嗯!”
好不容易喘过气来的小瘸子,倔强点头。
被子里对方一双温热的掌心,不知什么时候探进来的,再次滑落在少年腰间。
闫子钦还真就不服,昨夜可没说让他走。
微微施力的指尖带着灼热的温度,滑进棉布睡衣的下摆,一寸一寸地摸索游移。
直到惹得少年那白玉琉璃般的腰身微微挺起,轻颤了颤,借着腰后与床暂时分开的空挡,闫子钦将手伸了进去,将整个人抱起。
小瘸子眼角还微微泛红:
“闫子钦你要是还敢……”
话音未落,闫子钦直接将人抱坐在自己腿上,是他们俩今夜凌晨用过的姿势。
闫子钦记得,他俩用这个姿势时,对方的反应最强烈,声音也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