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去市地税局当副局长。”
“从薛市长选秘书的水平就能看出他当市长的水平。”
我轻蔑地说。
“薛市长不是什么好东西,前两天刚搬家,是胡艳丽帮着装修的。艳丽告诉我,薛市长家有一个天大的秘密。”
迟小牧很神秘地说。
“什么秘密?”
我警觉地问。
迟小牧迟疑了半天也没说。我紧追不舍。
“小牧,连我也不信任了?”
“这件事一定要保密,这是我手里握着的一张王牌,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用的。”
迟小牧用叮嘱的语气说。
“小牧,什么秘密,搞得这么神秘?”
我故作不屑地问。
“薛市长家有一面墙是空的。”
“夹壁墙?”
我大吃一惊地脱口而出。
“雷默,你知道这个夹壁墙是干什么的吗?”
“不会是什么好事。”
“是用来放美元的。”
我想起张国昌家的密室,简直是如出一辙呀!
“小牧,这种事可别往外说,弄不好有杀身之祸。”
我叮嘱道。
“我已经掌握了不少薛元清和冯皓干坏事的证据,冯皓不惹我则已,如果他敢碰我,我就让他们下不来台。”
我越听越为迟小牧捏把汗,“小牧,你悠着点,别把小命搭上,不早了,睡觉吧。”
我不想让他说得太多,这种事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雷默,你睡吧,今晚我准备把小兰搞定。”
“你吹牛,人家都睡了,你怎么搞定?”
“我和小兰说好了,一会儿我去她房间,我有暗号。”
迟小牧诡谲地笑了笑说。
“看来,你要学托尔斯泰《复活》里的涅赫留多夫,夜探喀秋莎。”
“不信,你跟我来,看看我能不能进小兰的房间。”
我看了看表,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整个沟里也没有多少游客,红叶山庄的客人就我和迟小牧,山上流下来的溪水哗哗地响个不停,让山谷的夜显得更加宁静。
我陪迟小牧从三楼摸黑下到一楼,他蹑手蹑脚地走到一扇门前,轻轻地敲了三下,门吱扭一声就开了,迟小牧闪身进了屋,门又轻轻地关上了。我叹了口气回了房间。
我来到凉台上,黑夜升起了忧伤的帷幕,夜风掠过我思想的缝隙,远处的山在夜色的朦胧中显示出坟冢的形状。面对群山,我所谓的高贵与自尊早就被山风吹散,留下的只有树梢的一钩弯月和哗哗流个不停的溪水声。我独立凉台上,任山风灌满我的衣服,秋夜如水,远方的群山是迷人的梦乡,一个斑斓的梦流经树林,让理想和欲望消散在远山的迷雾中。
45、黑水河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