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牵着孩子走向了安检通道。
唐逸夫连忙上前,递上了身份证、护照和登机牌。
女验照员看了身份证,又看了看护照,再看看他本人,手里举着空港出境的通行印章,似有些惊诧地问:“你叫马亮。”
“是,马亮。”
唐逸夫答应着,眼睛闪闪烁烁地盯住她的手,心里不断地默念着:盖呀,快盖呀。
“马先生,刚才有人喊你呢。”
女验照员举着印章,迟疑着不肯下落。
“是吗?”
唐逸夫继续装聋作哑,却没有常人本该有的左顾右盼。
这时,楚天舒从候检的队伍中冲了过来,一把揪住了唐逸夫的长发。
“哎哎,干什么?干什么?”
唐逸夫一只手拉着拉杆箱,一只手护住头发。
排着的队伍乱了,乘客们纷纷指责楚天舒。
向晚晴也跟着挤了过来,一把拽住了唐逸夫手里的拉杆箱。
唐逸夫不敢呼救,只能与楚天舒和向晚晴展开了争夺,但是,他顾此失彼,力量明显不如楚天舒,拉扯了几下,头套被扯了下来,露出了他原有的寸头。
原来,楚天舒和向晚晴赶到机场之后,立即冲进了候机厅,可是,并没有发现唐逸夫的踪影,只能赶往这个航班的安检口一探究竟。
机场的安保是严格的,楚天舒和向晚晴不能无事生非,只能一个个地扫视排队候机的旅客。
应该说,唐逸夫的伪装是比较成功的,穿着打扮与往日的西装革履完全不同,长发以及茶色眼镜遮住了他的小半个脸,背上的画板又遮住了他大半个身子,留给楚天舒和向晚晴的只是一个微微驼着的背影。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一个人再怎么改头换面,眼珠子是不能换的。
向晚晴以一个记者的敏锐目光,捕捉到了长发“艺术家”的一个余光,她捅了捅楚天舒,示意他注意这个长发飘飘的男子。
楚天舒马上也从身形上作出判断,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唐逸夫。
此时,唐逸夫已经来到了验照处。
楚天舒急中生智,喊了一声“马亮”。
“艺术家”居然毫无反应,只顾将证件和登机牌交给了女验照员。
女验照员抬头看唐逸夫的时候,看到了楚天舒和向晚晴不断摇晃着叫停的手势,她立即提高了警惕,问了唐逸夫一句。
按照常人的反应,听说有人找,多半是要回头看的,可是,唐逸夫心虚,不仅没有回头,反而低下了头,脸上还渗出了汗珠。
就在女验照员迟疑的时刻,楚天舒冲过排队的人群,上前揪住了唐逸夫的长头发。
唐逸夫由此彻底败露!
闹哄哄的声音引起了机场安保人员的注意,很快有几个武警战士扑了过来,扭住了被扯去长发的唐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