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说法是,周二魁在墙角落里随地小便,被过路的人发现了还辱骂对方,被人家推得摔了一跤,很不凑巧,露在外面的那家伙擦着地滑行了好几米,大面积挫伤。
还有一个说法是,周二魁开大货车害了一名警察和司机,他们冤魂不散,半夜里来找他寻仇,直接把他的鸡*巴捏变了形……
再次苏醒过来,周二魁拉着周伯通的手嚎啕大哭,哀求着说:“叔,你要给我报仇哇!”
周伯通拍着周二魁的手,咬着牙说:“二魁,你好好休养,叔一定替你报仇。”
要报仇,先得找到报仇的对象。
周伯通把手底下的人派出去暗访,却是一无所获,只得打电话找到了躲在浮云山上的付三森,把周二魁在垃圾处理场遭的罪,一点儿没夸大地吐了一番苦水。
这明显是报复!
付三森听了,怒不可遏,一个电话打给了陶玉鸣,让他必须尽快把人挖出来。
陶玉鸣立即给刑侦大队的郭顺强下了命令,说了一番限期破案的话。
郭顺强调阅全县的监控录像,发现交警大队附近的摄像头坏了,再扩大范围继续调查,很快在垃圾处理场不远的一个小树林里找到了被遗弃皮卡车。
经查,该车属县环卫所的工作用车,手续齐全,却是废旧车辆改装厂改装出来的旧车,全车污秽不堪,作案人又戴着手套,找不到指纹之类的线索,也没有其他有价值的线索。
郭顺强如实向陶玉鸣作了汇报。
陶玉鸣发了一通脾气,却也无可奈何,再往下追下去,说不定要暴露废旧汽车改装厂的猫腻,只好吩咐郭顺强暂时不要声张,继续侦查。
忙乎了一天,郭顺强没有找到皮卡车的线索,却发现了越野车的踪迹。
越野车无牌无照,车管所里没档案,基本上可以确认是报废车辆,此前没有在县城活动过。事发之前的夜里,这辆车从先锋客运开到杏林乡,经过了好几个监控摄像区域,但司机戴着帽子、口罩和墨镜,根本看不清面容。
郭顺强最后是在进县城的省道上一个监控录像中发现了这辆越野车,由于车速较快,拍摄的不是太清晰,再往前推,越野车又被另外两个摄像头抓拍到了,仍然很不清晰。
经过反复放大辨认,杜雨菲在三个录像中发现了一个细节,这家伙的脸上同一个部位始终有一处痕迹,这应该不是巧合,而是一个疤痕。
杜雨菲和郭顺强的脑海里同时冒出了一个人:废旧车辆改装厂停车场的守门人!
把这三个录像和先锋客运的监控录像以及行车记录仪拍摄到的画面放在一起比对,开车人的面貌轮廓与守门人都大致相同。
没错!杜雨菲和郭顺强一致认为,开越野车进入南岭县,在先锋客运做手脚,与“少尉”会车,应该都是一个人,就是停车场上的疤脸汉子。
疤脸汉子做的是汽车改装的业务,搞到一辆越野车不在话下,在电动车的刹车上做手脚的手法娴熟不难解释,完事儿之后再将车解体处置得干干净净也是易如反掌,分分钟的事。
尽管可以肯定疤脸汉子参与了这起阴谋,但是,仍然没有构成法律意义上的完整证据链。
很快,郭顺强查出了疤脸汉子的身份。
杨光宗,42岁,南岭县城关镇人,18岁时曾因打架斗殴被劳教过,出来之后在大通公司开过大卡车,后来进了废旧汽车改装厂,当过几年修理工,之后被派到停车场看场子,顺带帮陶玉鸣饲养两条藏獒。
至于杨光宗如何与陶玉鸣搭上的关系,这一点暂时无从得知。
这个情况,杜雨菲来不及向楚天舒汇报。
连日来,楚天舒看望了包俊友的家属,冒雨走访了乡镇和矿场,安抚干部群众的情绪,了解村民和矿工们的思想动态,连续召开了各种层面的会议,他明确而又坚定地指出,不能因为一场意外的交通事故影响了南岭县的社会稳定,更不能动摇了走绿色生态发展道路的决心和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