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向刘书记汇报?”
孟清平不无担忧地问。
“铁成书记向他汇报过了,万逸夫也跟着去的。”
葛云状回他,“另外,我为云谣的不懂事向你和蕴仪道歉!”
“不要这么说!”
孟清平连连摇手,“云谣是个好孩子,作为妻子,她在那样的情况下有什么样的反应都是可以理解的。”
两位父亲的手再度握在一起,心情都是难以平静。
……
就在一天前,刘战单独召见了陆铁成,希望他立刻安排人手介入对孟谨行的调查工作。
葛云状与孟清平见面的时间,省纪委的工作小组已经到了都江市委,在傅声扬的办公室内,与孙季维进行了长达三个小时的谈话,全面接手了孟谨行的案子,并于下午六点将孙季维带走后,孟谨行终于被紧急送往医院救治。
孟家人接到电话悉数赶到医院,与早一步到医院的万逸夫、叶琰伟、朱诚夫妇、余敏夫妇,在重症室外透过玻璃看着孟谨行。
所有人揪了许久的心总算因为真人又活生生躺在眼前而有了些许安慰,一直没有流过眼泪的华蕴仪到此时终于忍不住泪如泉涌。
邬晓波、雷云谣、徐旸、蔡匡正等人于晚上八点多从申城赶到医院,雷云谣当着父亲和众人的面向公婆和小姑子道歉,请大家原谅她没有一如既往地信任孟谨行。
华蕴仪闻言,一把将她搂进怀里,长久地抚摸着她的头哽咽道:“云谣,妈理解你心里的委屈!”
朱诚走到雷云谣与华蕴仪身边,忽然九十度鞠躬说:“阿姨,云谣,我替小意向你们道歉!”
婆媳二人同时转过头,睁着一双泪眼望向朱诚。
朱诚表情极度尴尬,“小意轻信沈瀚涛的话,致使运来几近破产,这才导致德川借钱一事的发生,造成连串的误会。”
“沈瀚涛?”
雷云谣圆睁杏眼瞪着朱诚,“他为什么要让运来破产?”
曹萍深知孟谨行从不对雷云谣说工作上的事,所以孟谨行与沈瀚涛之间有过什么样的过节,雷云谣不会清楚,也不是在这里就能三言两语跟她说清楚的,所以她走到丈夫身边,轻声对雷云谣说:“我们知道的也就这么多,这也是小意去纪委配合调查前告诉我们的,其他的可能需要等调查结果出来才知道。”
葛云状将万逸夫拉到一边,悄声询问:“你们会不会介入?”
万逸夫朝不远处的众人望了一眼,随后看着葛云状道:“省委下了指示,公检法联动调查,由于可能牵涉到刘飞扬,刘书记昨晚连夜进京汇报,希望通过公安部协查他们父子的下落。”
“刘创天也出去了?”
葛云状震惊不已。
“最关键的调查时间错过了,所以……”万逸夫叹气道,“从铁成书记他们那儿反馈过来的信息看,刘飞扬充分利用了与刘书记的关系,帮助杜方华等人实施了这次有计划的,针对谨行等人的一次反扑。”
万逸夫小声继续,“从巴黎方面传递过来的消息显示,谨行在那边遇袭时,如果不是为救邬晓波父子,他自己是可以脱身不受伤的,伤人者前几天被抓住后供述,他们收了钱,要同时做掉他们三人。”
“简直是丧心病狂!”
葛云状愤怒至极。
“他们就是想造成谨行外逃这一事实,只要他永远没有入境记录,国内就永远没办法证明消息真假,他们所炮制出来的证据就具备了可信度。加之……”万逸夫瞅葛云状一眼,“你爱人当初给的信息起到了很大的负面作用。”
葛云状明白万逸夫说的是孟谨行临走让雷云谣取存折的事,不由皱眉道:“这个问题我一直觉得奇怪,他让云谣取钱在前,接到电话在后,当时又是深夜,拿着存折根本不能取钱,有备而逃这个说法其实是牵强的。”
“现在想来是这样,但当时消息芜杂,孙季维他们又故意要整事,真真假假掺在一起,几个人能辨得明白?”
葛云状沉默一阵,有些迟疑地问:“邬雅沁出事的确令人痛心,但邬晓波当时有儿子陪着,为什么一定要谨行陪同前往?”
在didu为女婿的事奔走时,他多次接到女儿的电话,一次次哭诉着孟谨行心里多年来都装着邬雅沁,这使他多少有点烦乱。
而且,平静下来细想,葛云状认为以孟谨行冷静沉稳的xing格,断不该这么失态又冲动地陪邬晓波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