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到要自杀?”
孟谨行浑身冰凉,“他做实业的,好好的去炒什么期货啊!”
“听他秘书说,他从沈瀚涛手里买了一个旅游开发项目,投资额惊人。朱意便给他引荐了一个外商,建议他用小熊岭金矿跟对方搞合资企业,在享受关税政策的同时做经销和加工……”
孟谨行皱眉打断道,“他们是想开远期信用证在国际市场上做最险,也是获利最丰厚的跨市套利交易,套住了拉货,获利的平仓?”
“不愧是学经济的,一说就明白。”
蔡匡正道,“他也是想钱想疯了!你跟齐天民那么熟,缺钱可以贷款啊,犯得着去玩这种冒险的玩意儿?”
孟谨行没吱声,他猜不出陈运来当时的想法,但他知道,凡是在这上面尝到过甜头的人,都会yu罢不能地陷进去,成为真正的赌徒。
“他人在哪儿?”
他问
蔡匡正立刻道:“省人民医院,你妈给安排的。”
“通知姜琴芳了吗?”
“联系不上,只知道去了澳门。”
“我马上去看他。”
邬晓波关切地询问道:“谁出事了?”
“运来自杀被救下了,我现在要去看他。”
孟谨行道,“邬老,不好意思,我先送你回去。”
邬晓波一摆手,“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怎么说,我和陈老板在长丰也有合作过。”
孟谨行没跟邬晓波客套,立刻结了账取车,拉开车门他突然对邬晓波道:“邬老,能不能麻烦你开车?”
邬晓波直接就点头进了驾驶室。
孟谨行一进副驾就给朱意打电话,“运来自杀知道么?”
“这么问我,是兴师问罪喽?”
朱意不以为然,“谁知道他心理素质这么差!”
“你说的是人话么?”
孟谨行怒道,“这世上能赚钱的生意少吗?非得要拉他去玩这么冒险的生意!”
“孟谨行,你讲点理好不好?”
朱意不客气地反驳,“我拿枪指着他脑袋玩了?不要搞错,是他自己让我介绍能来快钱的项目给他做,他玩不起就不要玩啊,我怎么知道明明那么准确的消息会出了错!”
孟谨行本来想挂电话,听到最后一句整个人都震住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怎么知道他玩不起啊!”
朱意没好气地重复。
“不是这句,最后一句,什么消息?”
孟谨行急急地追问,电话那头却一下没了声音,“朱意,回答我!”
他急道。
朱意没有回答,直接挂了电话,孟谨行再打过去,她却关机了。
邬晓波转头看了一下一脸乌云的孟谨行,“别难过,既然救下来了,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