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就找他,让他给我做一个!”
“程昊?”元冽还没听过这个人的名字。他皱了皱眉头,非常不喜欢齐月盈身边出现莫名其妙他不知道的人。他从小就知道,齐月盈出身高贵,父亲手握重兵,想要巴结讨好她的人实在太多了,稍不留神就会有各种各样的人围绕在她身边。
他以前就不喜欢这些人的存在,现在就更加不喜欢了。
锦绣解释道,“是啊,程昊可聪明呢,说起来,他这心灵手巧的本事和侯爷你还有些相似。当初主子救他,也是因为觉得程昊像你呢。”
元冽就把探究的目光看向齐月盈,等着她解释,于是齐月盈就把和程昊相识的经过大致讲了一下,“当时确实是觉得他画的五轮漏刻改良图和你曾经画的有些相似,所以才引起了我的注意。”
“你说你是在东厂刑牢里遇到了他?你去东厂刑牢做什么?”
元冽问起来就没完,他总觉得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人或事是他不知道的。
齐月盈心里有点紧张,因为这就牵扯到洛修了,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机缘巧合,就去里面参观了一下。”
锦绣很会看眼色,适时的把话题转移到薯粉机本身上来。
元冽:“不用麻烦别人,我给你们做,要不了多少工夫,只要让我亲自看一遍你们制作薯粉的过程就行。”
“不必了,哥哥你还有有一堆事要忙了,既要帮我处理大周的政务,还要兼顾西域那边的各项决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侯府常常熬夜看西域送来的密折。你的身体要紧,还是不要为这种小事费精神了。”
齐月盈婉拒,深深觉得今天不适合继续跟元冽说下去了,于是她道,“我想午睡了,哥哥要是没事,不如也回府休息吧。”
元冽却道,“我送你回寝殿,顺便有点事想跟你说。”
锦绣看了一眼齐月盈,见她默许,便也没有再跟上去。
回到寝殿之内,元冽让她挥退宫女。
她照做,已经彻底没脾气了,她索性看看他到底要和她说什么。
“哥哥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她端坐在贵妃榻上,一副要正儿八经和他谈话的样子。
“圆圆,我想问你,我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不然你最近怎么总是躲着我?”
他走过去,没有坐在她旁边,而是单膝着地,半蹲半跪在她跟前,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他借由这个姿势,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低,尽可能的避免给她造成心理上的压迫。他熟悉她,了解她,知道用什么样的姿态和语气最能打动她。
齐月盈垂眸看他,无奈叹息,“我没有啊。你多想了。”
“你有。”他的眼神里浮起了一层委屈的水光,所以他这是眨眼间就由哥哥变弟弟了吗?
齐月盈闭嘴了,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你还不承认?那好啊,我现在想在你寝殿里午睡,可不可以?”他无理取闹时也总是这样理直气壮,齐月盈都被他作的没脾气了。
“不可以。哥哥真的累了可以回侯府,不远的。”
元冽的目光更委屈了,“你看,你还说没躲我。以前我就可以在你寝殿歇息,你还能和我同床共枕,现在我要是让你和我盖一床被子,你一定不会同意吧?你还说你没躲我?”
齐月盈:“”她除了叹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道理他都明白,比她更明白,可是他就是不想讲理,她还能说什么。
“你说话,总叹气干什么?难道你都已经对我无话可说了吗?”他咄咄逼人,可是表情却像是快要哭出来了一样。
齐月盈更加无奈了,“我说了你听吗?”
“你不说你怎么知道我听不听?还是说在你眼里,我已经成了一个面目可憎无理取闹之人?”
他握着她的手,攥的紧紧的,好像生怕一松手她就会跑。
她闭了闭眼睛,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的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他答得斩钉截铁。
“所以,这就是我躲你的原因。你让我觉得恐慌,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了。元冽,当初你留下时,我们就说好了,以后就做兄妹,可你现在让我觉得”
元冽:“你觉得我得寸进尺是吗?”
“难道不是吗?”她把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你这样逼我又是干什么?你明知道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元冽,我们之间除了做兄妹,没有第二条路可走。或者,有一天,你想跟我形同陌路?”
“我永远都不会跟你形同陌路!我不是故意逼你的,你以为我好受吗?我原本也想安心和你做兄妹的,可是那天晚上之后我也是人,我也是男人,我也会情难自禁,我也会心不由己。
我本来就爱你啊,我爱了你那么多年,因为你说不能嫁我,我就逼着自己压抑对你的感情,和你做兄妹,原本一切都好好的,但是,在那样的亲密之后,你还觉得我能把你当妹妹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