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地上已经都是破碎的陶片,而远处,还在有陶片破碎的声音不断的传来。
齐月盈迈步向里走去,她已经猜到这些陶俑是做什么用的了,是元冽头疾发作时,用来发泄用的。
他头痛欲裂之际会想杀人,可是在大周又没有成批的可供他杀戮的人,所以他便建造了这座地牢,还在地牢里摆满了陶俑。想发泄的时候,就来这里砍陶俑。
难怪那次头痛发作她没来,第二天看他的手上都是伤,应该就是被这些破碎的陶俑所伤。
听到她的脚步声,陶片碎裂的声音静止。
“谁?”
这一个字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压抑,冰冷,满含杀机。
“是我。”齐月盈柔声道,“哥哥,你还好吗?我来看你。你睡一觉好不好?睡一觉头就不疼了。”
缓解他头疼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睡着,这是她之前摸索出来的规律,但难就难在他头疼的时候根本睡不着。但如果她能在他身边陪着,安抚住他的情绪,等他放松下来,也就睡着了。
再醒来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出去!”元冽压抑的声音吼出这两个字。
“哥哥”
“滚!”他几乎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哗啦一声,陶俑碎裂的声响传来,从声音判断,竟是一刀就将陶俑砍的七零八碎了。
齐月盈从小到大都没被他这么凶过,他以往就算是头痛欲裂,在她面前也是收敛克制的,就算发脾气,也是以爱哭包儿的形象控诉的。他从来都没对她说过‘滚’!
齐月盈一口凉气倒吸上来,她倒不是生气,而是意识到了他现在的情况一定非常糟糕,他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所以才会这么迫切的赶她走。
她非但没走,反而还更朝着他所在的地方走了一步。
越是靠近,就越是能够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气。他又受伤了吗?他现在光是砍杀陶俑已经不够发泄了,所以开始伤害自己了吗?
借着那点微弱的月光,她依稀能够看到他的手上,额头,都有血迹,可是却又无法具体判断出他到底哪里受了伤。
“哥哥,你哪里受伤了,给我看看好不”
忽然,元冽猛地一步冲到她近前,那双染血的手卡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一下子抵到了墙壁上!
“咳咳”
她受惊之下猛地咳嗽,终于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