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们拿刀的兄弟都说没杀他呀?”一个兄弟分辩道。
“我知道,我们这些人都没有带尖刀,不是我们杀的。”二狗点了点头。
“不是我们杀的?难道他们自己人杀自己人吗?”在场所有的兄弟怔了。
“也许是误杀,也许是栽赃,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如果找不到凶手,咱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二狗苦着脸说。
“那我们也跑吧?”先前说话的兄弟也慌了。
“跑?如果一跑,就更说不清楚,这辈子恐怕就要东躲西藏过日子了,不能跑。”二狗摇头。
“那怎么办?”那兄弟问。
“报警吧。咱们得在看守所待一段时间了。”二狗咬着牙说。
“二哥呀,你不是说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么,那我们为什么还要自投罗网?”那兄弟又问。
“让你报警,你就报,别他妈的那么多废话!”二狗很烦躁。
那名兄弟只好拿出手机来拨打110,刚按好数字,却又被二狗抢了去,把号码退出来了,“我来打吧。”
把手机还回去以后,二狗就拿出自己的手机来,打给鲁婉婷。
现在是半夜,铃声响了很久,鲁婉婷那迷糊的声音才传过来,“……哪位?”
二狗吸了口气,镇定下心情才说,“鲁队长,是我,二狗,今晚上杀了个人……”
“杀人?怎么回事?”电话那头的鲁婉婷大吃一惊。
“在电话里说不清楚,反正一伙人来袭击我们,没多久留下一具尸体就走了。”二狗说。
“你在那里等我,我马上到。”鲁婉婷说完就挂了电话。
半小时后,鲁婉婷带着两个手下来到,对现场进行了仔细检查,又问了二狗事情的发生过程,也感到很为难,就说,“这个死者叫石帆,原来是一名公安干警,就是你抓的那个申展鸣的表弟,刚被开除,如果找不出真正的凶手来,只怕难以善了。”
“那我们就有可能成替罪羊了呗。”二狗苦涩地说,他也明白鲁婉婷的意思,如果死的人只是一个小混混,舆论和影响还不会那么大,死的却是一个被开除的警察,就棘手了。
并不是说人与人的生命不一样,而是其家属的反应不一样,有关系有后台的家属会找人来给公安局施加压力,还可能找媒体,不停地造势。
“我给吴海霞打电话,让她来接手这件案子,这样的话,你们少吃点亏,不过,你们得有心理准备,我们会尽快把凶手找出来的。”鲁婉婷安慰着。
吴海霞现在是南甸区公安分局的副局长,接到鲁婉婷的电话以后,急忙带着刑侦大队几个干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