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丁叔叔,不好意思。”智伦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接着看向了曾部长,“曾部长,今天的常委会的确有些太反常,孙书记和张省长纷纷跟胡冀忠撕破脸皮,所有的常委都一直支持郑书记,按照您刚才所说的,在这以前都是不可想象的,所以里面肯定是有阴谋的,只不过咱们现在还不得而知。不过刚才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还请您帮忙把把关。”
“什么可能性?你说。”曾部长点了点头说道。
“我记得之前在涉毒大案最困难的时候,我和丁叔叔在江州可谓是内忧外困,外面有公安部专项工作组和范总队虎视眈眈,内部有贺老爷子和张扬他们兴风作浪,当时的形势可谓是万分危急,所以当时我就跟丁叔叔商量了一个对策,请丁叔叔通过郑书记派省公安厅介入江州的涉毒大案,让他们帮助江州查毒。”
“在外人看来,我们这举动着实有些太过疯狂,我们请省公安厅的人马进入江州无异于引狼入室,自掘坟墓,可事实却是省公安厅派来了跟丁叔叔交好的常务副厅长王厅长,王厅长来江州后一方面帮我们查毒,另一方面也帮我们想办法从专业角度应付公安部专项工作组和范总队他们,这样一来给了我们喘息之机,我们彻底扭转了困局,让我们有时间腾出手来对付贺老爷子和张扬他们!”
“您说今天的常委会是不是也跟那次的情形差不多,现在的胡冀忠也可谓是内忧外困,外部有郑书记对他虎视眈眈,内部有幕后利益集团在伺机报复,而他也自知郑书记肯定不会放过这次的江堤坍塌事故,知道这一次的常委会他肯定要受到批斗,军令状他肯定也是要背的。”
“所以胡冀忠索性就来了一个先下手为强,让孙书记和张省长率先向他发难,其实他这么做对他没造成什么影响,相反郑书记见张省长主动跳出来反对胡冀忠,所以才会更加放心让张省长组织调查组进驻江州,而张省长素来跟胡冀忠交好,这样一来张省长就相当于当时的王厅长,他派去江州的工作组其实就变成了胡冀忠的护身符和盟友,尽最大可能地帮胡冀忠度过这次危急了。”
听完智伦的解释后,曾部长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智伦,你的意思是,我们都上胡冀忠的当了?”
“嗯嗯,很有可能。”智伦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曾部长,如果情况真如我所说,那张省长派去江州的工作组不仅查不出任何对胡冀忠不利的东西,相反还会帮助胡冀忠对抗他在江州的对手,保护江堤安全,这样一来胡冀忠也就彻底无忧了。”
“真厉害!”曾部长佩服地点了点头,“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我们就高兴地太早了!”
说完曾部长赶紧站起来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小丁,智伦,我得赶紧去找一下郑书记,把刚才智伦的话告诉他,我先走一步!”
“好!”丁文和智伦也赶紧跟着站起身来,一起把曾部长送出了大酒店。
在酒店门口望着曾部长那离去的身影,丁文扭头看向了智伦,“智伦,刚才你不该打断曾部长。”
没想到丁文还在为这事耿耿于怀,智伦有些吃惊,不就是掺了句话吗,至于一直耿耿于怀到现在吗?
不过丁文已经指出来了,智伦只得自我批评道,“丁叔叔,对不起,我不该打断领导的话,下次我注意。”
“不是这个意思。”丁文语重心长地说道,“智伦,你以为你刚才说的那些我没有想到吗?当时你一张嘴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要说这个了,所以我瞪了你一眼,希望你不要再说,可没想到你还是说了出来。”
“啊?”智伦又大吃了一惊,丁文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让自己说呢?
见智伦一脸疑惑的样子,丁文接着解释道,“智伦,你想想那天晚上在我家书房里,我跟你说咱们接下来的策略是什么?”
“联合胡冀忠,对抗幕后利益集团。”智伦马上说道。
“嗯嗯,是的。”丁文点了点头,“现在那两起江堤坍塌事故已经起到了应有的效果,胡冀忠已然变得狼狈不堪,他也会把那些罪责都归在幕后利益集团身上,那接下来咱们瞅准时间跟胡冀忠提出联盟,估计胡冀忠就会答应咱们,那咱们‘联合胡冀忠,对抗幕后利益集团’的策略也就达成了。”
“所以咱们现在当然不能看着即将成为咱们盟友的胡冀忠损失过大,不然咱们联盟的力量就会受到很大损失,接下来对抗幕后利益集团就没有胜算了。”
“而现如今胡冀忠找到了完成自救的好办法,而且他的这个办法非常隐蔽,连郑书记和曾部长都混弄了过去,那咱们又何必要把胡冀忠的这个办法给揭穿呢?本来郑书记就会揪住这个江堤坍塌事故对胡冀忠穷追猛打,经你这么一提醒,胡冀忠的办法失败,胡冀忠不能自保,那咱们联合胡冀忠,对抗幕后利益集团的策略就无法得以实施。你说呢?”
听完丁文的解释后,智伦这才恍然大悟,不禁懊恼不已,“丁叔叔,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没想那么多,是我失言,是我失言了!”
“哎……”丁文无可奈何地拍了拍智伦的肩膀,接着说道,“智伦啊,还有件事我得提醒提醒你,你觉得昨天攻击省委省政府和江州市委市政府官方网站的黑客,又是谁安排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