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椒回忆起之前处理这种娃娃的方式,全部烧毁就可以了,但里面娃娃的灵魂又全部是一些可怜的女人。
所以处理这些东西,总会让负责的人陷入两难的境界。
既救不了这些灵魂,又必须要解决这些操控着周围事物的怪异的东西。
但这些娃娃虽然操控着周围的事物,可她们本身是无辜的,她们也只不过是别人操控着的娃娃而已。
背后的人操控着她们杀人,所有的因果和杀孽都由这些人偶娃娃背负,背后的人干干净净的承担少量的因果,却能获得最实质的好处。
而这些被利用的灵魂和躯体,也将由别人来彻底消灭掉,背后的人甚至不用再染上这一份杀债。
如此的如意算盘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出现了,那游戏机不也是同样的机制吗?
在短时间内出现了两样这样的套路。
只不过一个是诱惑别人承担因果,那个游戏机对大多数普通男人的杀伤力实在太大了,不管落到谁手里它大多数的情况下都会发挥作用,而使用他的人也不会被提前告知后果,反而开开心心的去用。
所有的杀人的意思,贪婪的欲望都出自使用者的本心。
唐榭不知道他一时间能想这么多,还在催促:“能处理掉吗?”
“姐姐。”
蒲椒的表情却忽然安静了下来,询问她道:“如果这里面的灵魂都是一些可怜人,但是我们不杀她们又出不去,你会心软一点点吗?”
“什么?”唐榭愣了一下。
蒲椒又重复了一遍:“如果她们真的很可怜的话,姐姐你会不会心软?她们真的非常非常可怜的话,但你又不得不杀她们,你会感觉到很有负罪感吗?”
“……”
唐榭看着他的神色,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非常郑重的说:“不会。”
“嗯?”蒲椒抬头看着她。
“她对我造成了威胁,我杀她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儿,不管她是不是有苦衷,是不是很可怜,她都是处在敌人的位置。”
唐榭说道这里顿了顿一下,“心软还是会的吧,但是负罪感大可不必,这是无法选择的事情,对于不可抗力的事情就不要多夹杂感情因素,你自己会感到难过,对方也不会对你游任何感恩,因为你一定是要杀她的。你别光想着他们很可怜他们很无辜,我难道不可怜吗你难道不无辜吗?”
“……”确实是这样没错,无论他会不会有负罪感或者因此感到难过,为了让事情的危害减小到最小,蒲椒依旧要去做正确的选择,这是不得不做的选择,无可奈何又没有其他的选择。
他摸了摸鼻子,虽然他能够冷血的处理所有的事情,但是竟然还不如她看得更开。
他是经常会回忆起那些不得不被自己杀死的人,他们之间也不算无缘无仇,但是那些人却都很可怜,很无辜。
和那些生下来就会吃掉的婴儿,被热水直接烫死的女婴,被卖掉当做两脚羊的人一样无辜,她们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命运。
唐榭也说了,可以感觉到心软也可以可怜他们,但是没有必要有负罪感。
因为对他们来说这也是不可抗力的事情,他们也一样是可怜无辜的。
两个可怜无辜的人交流完了,第一个娃娃也彻底被拆开了,娃娃的血肉铺了一地。
高楼站的远远的,不愿意看这种恶心的画面。本来他就感觉不到这种娃娃漂亮在哪里,现在被拆了更是诡异的很,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慌。
他在远处推了推眼镜说:“处理完这些娃娃就算解决了吗?那么如果都解决了这些娃娃之后,我们说手腕上面的寿命还会回来吗……这些数字肯定跟我们的寿命有关系吧?”
唐榭忽然被提醒了这点,然后看清了自己的手腕。果然看到自己手腕上的数字又变了一次,加了一个数字。
应该是因为开枪杀了那个男人的原因,所以他的寿命被她抢夺了一部分。
唐榭自己是没什么感觉的。
这样也算是补充回了失去的寿命吗?那应该还算是好事。
对于那个开车撞他们的男人,唐榭没有任何一点的怜悯。可怜自己的敌人就是对自己残忍,唐榭深知这一点,更不会因为可怜自己的敌人来影响到自己的心情。
蒲椒语气很轻松的分析了一下:“应该是拿不回来了,不过没关系,死了两次而已,只要你不是太短命,那么影响也就七八年的事。”
高楼:“……”什么叫做七八年的事儿,这七八年也是很重要的好吗?能多活几年谁愿离自己死的早呢!!
正在他们聊天的时候,另一个娃娃却忽然动了一下,客厅的玻璃全部通通炸了开来,吓了高楼一跳。
他忍不住推了一下眼镜缓解了一下内心的忐忑:“是不是那东西又来了?你们这个找麻烦的办法靠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