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晴晴说:“我是什么我还真不太清楚,但是我清楚的知道,你肯定不是东西。”
说完,甩掉秦中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教授看着沈晴晴离去的背影,阴森森地笑道:“还真长大了啊,但还是那么粗糙的不成熟。”
费柴开了会回来,微笑着穿过校园先回课题室,发现包括栾云娇和柳江疆等六个研究生都到齐了,于是笑着说:“哎哟,都在啊,正好啊,还说明天再召集你们呢。”
栾云娇说:“看你这表情,应该是顺利过关啦,我就说你不会有问题的。”
费柴笑着答道:“当然没问题。根据文件啊,这个在职官员不能兼职教职什么的,说了只能管一头。我就把所有的职务,什么副处长啊副院长什么啊,全都请辞了。”
柳江疆觉得有些遗憾,但依旧说:“那就是说,老师你以后就会专职教职了?”
费柴挠头说:“也不是啦,我的教授以前是挂着官衔来的,这次也保留不了,不过院里专门成立了一个专职的调研室,预定了我去那里负责,职级待遇不变,还长了一点工资哦。”
“什么啊!”
袁晓珊一下站了起来“那不是什么都没有了啊!”
费柴看上去满不在乎地说:“说了职级待遇不变嘛。”
海荣担心地说:“那我们怎么办啊。”
费柴说:“别担心,这个学院也有安排,我也提了些要求。”
他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叠表格来“这些都是学院优秀教授的资料,我亲自挑选的,齐院长表态了,只要你们愿意,学院愿意出面做工作,当然我也不会撂手不管,你们的课题什么的,一切都不会有变化,会顺利结业的。齐院长还说啦,论文答辩的时候,我还是会回来哦,所以别想偷懒。”
费柴这边正说着话,张琪忽然抽抽嗒嗒的抹起眼泪来,费柴就笑道:“正常人事调整嘛,我这个教授本来就是白来的,现在收回去也没什么,开始我就是有点担心你们的学业前途,现在看来也没受影响,这也就没事了嘛。唉……晴晴呢?这丫头,我还找了个好地儿安置她呢,她跑哪儿去了?”
袁晓珊说:“一见我们来,说了几句就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费柴笑道:“跑的到快。”
边说边拿出手机要打电话,这时柳江疆问道:“老师,你刚才说的那些……那些条件什么的,都出文件了吗?”
费柴说:“那必须出啊,关系到各位的学业前途,那必须给我个说法,至于我嘛,原本就不想挂那么多虚衔,而且职级待遇也没有变化,还长了点工资,以后安心搞点研究,挺好的。”
袁晓珊见柳江疆开口,还以为他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但见他问了一句就没了下文,就嘀咕道:“世态炎凉……”冯维海拿腿靠了她一下,本意是提醒她别乱说话,谁知袁晓珊忽然挺大声音对他说:“你拿腿撞我干啥?!有病啊!”
冯维海虽然表面上面不改色,但细心的人看得出他面部的肌肉微微的抽搐了一下。
当天下午,费柴就开始交接工作,他做事历来是雷厉风行的。手下的研究生也得另寻出路,不过倒也顺利,首先栾云娇和柳江疆是最好解决的,这和他们担任着实职当然是有关系的。还有就是冯维海和张琪,一个是才子,一个是‘名人’,想要的人也很多,最后就是海荣和袁晓珊了。海荣这人学识不错,也能放下身段的低三下四的求人,再加上学院的许诺,费柴也说了不少好话,因此解决的也不错,比较难办的是袁晓珊了,她性子烈,公开的说对费柴的任用不公,还说‘这种破学不上也罢’如此一来,原本想接手她的教授也不愿意接了,害得费柴又做了不少的工作,和冯维海一起又劝了她好几次,总算也解决了。
解决完了研究生们,剩下就只有沈晴晴一人了,费柴在总务处给他要了一个行政职务,虽然不是采购一类的肥缺,但也算是正式编,手续虽然还没办下来,但基本已经算是说成了,之后就可以拿一份工资,过些年若是再解决了干部身份问题,这一辈子也算是定的下来了。
这些事足足让费柴跑了两个星期,当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他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开车回家和赵梅团聚去了。
一回到家费柴就发现赵梅换了个新手机,她之前一直都只是用功能手机,这次也换了一个智能的,因为之前没用过,随手都拿在手里摆弄,费柴就教她,和她一起玩。赵梅原本就很聪慧,学的很快,只是觉得新奇,因此还是机不离手。晚饭后,费柴就捡着温和的语言,把自己已经把所有的职务和教授衔都请辞的事情跟她说了,这些话在回家的路上已经联系了好几遍,因此说起来自然又流畅,原以为赵梅至少都会埋怨几句的,但是很意外的,赵梅反而高兴地说:“就是啊,你管那么多事儿干嘛呀,倒不如轻轻松松的咱们过日子呗。而且你以后在家的日子应该多了吧。”
费柴点头说:“是啊,学院里专门成立了一个专职调研室,为的就是收容我们这帮人,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做,吃饱昏天黑的幸福生活啊,终于要来了。不过最近还不行,要交接什么的,还有事要做的。”
赵梅说:“那有什么啊,咱们也不急这一天两天的。”
费柴又说:“这次把职务头衔都交卸了,工资也长了一点点,但是以后没项目了,课时费也没有了,我的收入可能就没以前多了。”
赵梅说:“咱俩都有工资,又不缺钱花,人活着不就是开开心心的最重要嘛。”
没想到赵梅这一关这么好过,费柴真有点喜出望外,晚上自然又是对赵梅格外的温存,谁知赵梅反而兴奋起来,还拿了新手机要玩儿自拍,说留着老了可以作纪念,可费柴要拍她时,她却忽然用手挡了镜头,等费柴再摸她的脸颊时,已经火炭似的滚烫,生怕她又心跳加速,只得暂时停了下来,不过长夜漫漫,现在偌大个房子就只有他们两口子,温存的时间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