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宝年纪和我们差不多,我问问名字怎么了?”杜正律也不服输,回嘴呛她。
“那也不行!人家都成了家室,名字是你该问的吗?”
“表叔早就跟我们说过雪宝了,她有没有真的成家,你不知道吗?装什么装。”
这姑侄俩一言不合就吵翻了天,雪宝站在旁边手足无措。
杜正律看雪宝一脸紧张茫然,心生怜惜,主动歇战,“行了行了,不吵了。”
然后大步到花厅,杜令舒带雪宝也过去坐下。
“今天天气这么好,花也很好,我们作诗玩吧。”杜令舒拉着雪宝的手说道。
雪宝不好意思地低头,“我不会。”
杜令舒没想到她竟不会作诗,柳先生难道没教吗?
杜正律扭头冷哼,定是那老贼怕雪宝懂得太多不好拿捏控制,所以不肯把她教得太聪明。
“没关系,那我们就玩别的,飞花令和射覆呢?你可以吗?”杜令舒轻声问雪宝。
雪宝摇摇头,“也不会。”
“那你平日闲暇时都做些什么?”
雪宝想了想,“看故事。”
其实雪宝也读过很多诗书文章,只是不大会写,担心在杜令舒他们面前出丑,所以不想告诉别人。
“嗯,那你说个故事给我们听?”
“我嘴笨,只会看,不太会说。”雪宝羞赧无比,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又担心人家以为她在找茬。
“你什么都不会,你那夫君柳先生娶你做什么?你有何用?”杜正律故意这样说,就是想刺激得雪宝难过。
然后顺势安慰她,再暗示她老男人不怀好心,他好解救她脱离老贼掌控。
“杜正律!不会说话就滚回去,这儿没你什么事。”杜令舒大骂侄子,连忙安慰雪宝。
雪宝一听果然红了眼眶,呆愣不语。
难过无助之时自然而然就想到柳寂。
爹爹说过,只要看到她便觉心安,只要她在身边,就无惧无畏。
他还说,只有她安然快乐,他才会想好好活下去。
这不正说明,无用之用,只在有心人那里,才有大用么。
想到此处她才抬手抹抹眼泪,哽咽道:“大概是因为我有些无用之用,不当用之用吧。”
杜令舒递手帕给雪宝,对她十分欣赏,“能令柳先生倾心的女子,果真不一般。”
杜正律失神片刻,语气沉沉,听不出是苦笑还是冷笑,是赞叹还是嘲讽,“你倒颇具老庄遗风。”
“没事的话走开,别碍眼。”杜令舒赶他,然后对雪宝说,“那我讲故事给你听吧,讲我小时候的事,你要听吗?”
“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