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词冷静了一些,秦晏礼的指腹擦伤了她的眼角,语气怜惜:“看你,眼睛都哭肿了。”
她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难免慌乱,加上心里内疚。
苏词吸了吸鼻子,垂下眼睛。
“好了,”秦晏礼轻声哄着她:“都妈妈的人了,不哭了。”
苏词觉得别扭,低声反驳道:“谁说当妈妈的就不能哭了。”
“可以,当然可以。”秦晏礼见她满头大汗,将她的头发捋了起来:“热不热?”
被他这么一提醒,苏词才感觉自己全身都是汗,头发黏在脖子上很不舒服。
她手腕上还带着橡皮筋,她想把头发扎起来,手却一直在颤抖。
“我来。”秦晏礼拿过了她手里的橡皮筋。
他以前没有帮其他人扎过头发,动作也并不熟练,但是他经常观察苏词,她每次吹完头发,都会先把头发绑起来然后护肤,或者是抱小孩时,也会把头发绑好。
他习惯性观察她,学习着她的动作,用橡皮筋将她的头发绑好。
虽然有些松松垮垮,但是现在也没得挑。
苏词和秦晏礼并肩站在手术室门口,她紧紧抓着秦晏礼的手,在听到可乐惨叫的时候,她的心又好像揪着一般。
秦鹤安终于出了手术室,他额头上贴着纱块,小脸哭得通红,脸上满是泪痕。
芬姨跟着出来,她脸上也挂着泪。
她一直以来都看着秦鹤安,在她心里秦鹤安就像是自己孙子一样,此时这副模样也难免心疼。
秦鹤安在看到苏词的时候哭得更加厉害,苏词从芬姨手里接过他,红着眼圈边哄他:“宝宝不哭,没事了啊,没事了。”
秦晏礼将两母子抱在怀里,手轻轻拍着哄。
回到清和园,秦鹤安估计哭累了,被苏词抱在怀里睡着了。
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床上,苏词躺在他旁边,摸着他的脸眼里都是怜爱。
秦晏礼抽出湿纸巾轻轻地给秦鹤安擦着脸上的泪痕。
现在已经是凌晨,秦晏礼轻声对苏词说道:“睡觉吧,宝宝不会有事的。”
“医生说要注意看宝宝有没有呕吐。”
“放心,我看着呢。”秦晏礼揉着她的头发。
苏词还是不肯睡,时刻关注着秦鹤安的情况,一晚上秦鹤安的情况都还好,睡得很沉,到了后半夜,苏词还是抵挡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耳边传来秦晏礼焦急的声音:“老婆、老婆,苏词。”
苏词猛然惊醒,发现自己脸上挂着泪水。
秦晏礼在自己身旁一脸焦急地看着她:“怎么了?做噩梦了?”
苏词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眼泪瞬间涌了出来,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压着哭声说道:“我梦到宝宝流血了,流了好多血,医生说就不回来了,秦晏礼,我好怕。”
羊入虎口
孩子就是母亲的软肋,自从秦鹤安出生之后,苏词整天都提心吊胆,生怕他有什么三长两短。
见她哭成泪人一样,秦晏礼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将她抱在怀里:“没事,宝宝很好,已经缝完针了,你看,他睡得很香。”
秦鹤安就躺在床上,他的眼睛闭着,小手放在嘴里,皮肤粉粉嫩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