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名女子花重金托我带给你。”
江风落立即追问道:“谁?她可有告知你她的姓名?是不是长得很漂亮,跟天上的仙女似的?”
马茂挠了挠头,面上闪过一抹纠结,闷声答道:“不不不,的确是一名女子,但瞧她的容貌,应该有些年数了。”
不等江风落再次发问,马茂丢下一句“反正我把东西带过来了,你自己猜”,便急匆匆地离开了牢房。
江风落披着棉被爬了费力地挪动身子,从潮湿的地面上捡起那支铃兰花流苏发簪,像是捡到了珍宝一样,紧紧地将发簪放在心口处。
一脸满足地倒在凉席上,口中念念有词。
“秋辞梦,我会撑到你来见我。”
辞归去
马柱百无聊赖地守在狭窄阴湿的牢房外,从他身后幽森的路进去便是关押重大罪犯的牢狱。
灯火摇曳,他瞟到马茂蹿出牢房的身影,面露嘲讽,“呦,你莫非不怕过上江风落的病气?”
马茂讪笑两声,不予理睬。
亲兄弟明算账,何况他和马茂还是表兄弟,要让他知晓自己背地里暗自赚钱,铁定会伤了情分。
马柱自寻无趣,双手揣兜里,靠在墙壁上刚准备打瞌睡,忽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马茂和马柱同时扭头对视一眼,心中惶恐不安,担心又是庄公公奉旨来探视江风落,连忙顺路走上前去。
伴随着脚步声,一个清瘦的身形渐渐地出现在马氏兄弟的眼前。
马柱在看见来者的第一眼,立马反应过来,抓着旁边的马茂躬身给他行礼。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阮大人,请阮大人见谅!”
“无碍。”
正如本人一样温润如玉的嗓音。
马柱一手捏紧马茂的手腕,下意识地将头垂得更低,尾音颤抖地问道:
“今日阮大人来刑部大牢,可是有要事相办?”
阮净远衣袖中掏出一包银子,丢向马柱的面前,神色冷漠,“带我去见江风落。”
余光撇见地面上的银子,马柱顿时一个激灵抓起布袋,笑容满面地连声应好,鞠躬哈腰地替阮净远领路。
身披虎裘,脚踏长靴,束发玉冠,周身无一不彰显着矜傲的贵气。
眉目俊秀,身姿清雅,哪怕处于刑部大牢中,也能令人眼前一亮。
马柱暗道不愧是南太傅的乘龙快婿,光这样貌便是一等一的好。
阮净远随着马柱止步于牢房外,斑驳的灯影吞噬了他,马柱看不清阮净远的神色,只见他摆摆手,马柱便识趣地转身离开。
牢房内扑面袭来的霉臭味儿一股脑地冲进阮净远的鼻腔,他犯恶心地干呕几次,伸手扇了扇,语气厌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