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红倌则是侍奉偶尔来风月阁的男子,这类男子兜中无几个铜板,只追求来个刺激。
清倌说的好听是卖艺,实则不过是老鸨炒作姑娘身价的手段,待到□□之夜,作一个起拍的幌子。
在京城中,对这种姑娘的拍卖夜,有个文雅称呼,叫做“摘花”。
秋辞梦前几年一直身体有恙,宣三娘怜悯她的身子,不断推迟她的“摘花”,但她心里明了,怕也是混不过几年了。
待大会热闹之时,正是秋辞梦偷溜之时。
远离京城,寻一处寂静山林,种几块地,安度余生。
“今年啊,我宣三娘斗敢与诸位公子玩些与往届不同的。”
宣三娘侧过身子,指着舞台上的四扇屏风说道:“第一项,请诸位公子细细观察这四个屏风,此物乃是翰林院孔大人府中传承百年的古物。”
“孔大人”这三个字眼一出,无论是一楼大厅,还是二楼持望的公子哥,都按耐不住震惊的心思,压低声线与旁边的人讨论。
不出意外的话,这位孔学士应该是此次会试的主考官。
“屏风上面的画分别为春、夏、秋、冬,以此作七律诗,孔大人说了,对晚辈放放要求。”
“春对秋,夏对冬,并且诗句中一定要有品“屏”字,首联和颈联对应春秋,颔联和尾联对应夏冬;颔联和颈联要求对仗。”
话音未落,原本喧闹的大厅瞬间鸦雀无声。
律诗对押韵的要求与词曲之类的不同,首先必须要用平水韵中的一个韵部,一韵到底;且双句入韵,单句不入韵;,其次押韵句的尾字用平声,不押韵的必须用仄声等等。
面对此等刁难的要求,江风落想了想自己准备的诗句,第一轮肯定是用不上了,她不善押韵。
宣三娘依旧保持笑容,对众人揭开了第二项内容:“以往大会都会有飞花令这项,今年自然是会有,不过——”
话锋一转,“今年的飞花令,是由大家传鼓敲击而定,舞台上小厮们一敲鼓,大家就开始传递这支宣州狼毫笔,鼓声一停,拿到狼毫笔的公子就请上台接诗。”
众人皆松下一口气,飞花令是在限定时间内说出含有特定字眼的诗词,对于他们这种日日苦读的学子们,轻而易举。
江风落隐隐感觉有不对,怎么可能第一项如此难,第二项却异常简单。
果不其然,宣三娘下一句证实了她的猜想。
“诸位公子,本朝科举考试范围从四书五经中选,飞花令自是对四书五经中的句子。每轮会选出十二人参与,有三次对不上句子的公子。”
伴随宣三娘说出的一字一句,江风落的心不由得紧张起来。
“很遗憾,那位公子就无法参加第三项活动。”
辞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