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排练过程中他们总来串场,后又旁敲侧击钟松雨和廖家清的关系,还要卖人情说缺演员的话自己不介意屈尊降贵,钟松雨在话剧圈摸爬滚打多年,只冷眼看他们用尽手段,假装听不懂潜台词。
“我觉得这里要改。”翟潇盘腿坐在沙发上用铅笔勾勾画画,“焦钟情不是对柳岚芷无情,只不过他死守孝道,不愿忤逆母亲。原作里他最后为情上吊,现代社会再写殉情肯定是不合常理的。”
翟潇明面上不能帮忙,但空下来会和廖家清一起讨论剧本,这也是为了满足廖家清的见面欲,巴黎之行后,他们没有在一起正经的约会过,自然要抓住这个空挡。
廖家清坐到她旁边的地上思忖片刻:“那改成终身不娶?”
翟潇嗤笑一声:“剧本又不会演到他们老死,怎么表现终身不娶,而且不会有观众相信男人说的终身不娶。”
虽然很残酷,但廖家清知道她说的是对的,越是多相处,他越能发现翟潇对男友的态度更贴近于亲密的朋友,可以分享自己的生活、经历甚至肉体,但自己能做的事,她还是更希望能独立完成。她觉得没有谁离了谁会活不了,找不到替代品的原因是因为更好的还没出现,所以现在在一起是缘分、是运气,也是分开后能正常生活的感情。
“我们的感情有交集,但有不相交的空间才会让我有安全感。”翟潇曾经这么评价。
廖家清习惯了这种失落,很快又集中精神在剧本上:“要不改成新的婚姻生活不幸福?”
翟潇歪头想了一会儿,用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点廖家清的头顶:“梁蔓提了几个点子,第一个是终身不娶,第二个是老来与没有感情的人搭伙过日子,第叁个是他真的娶到了母亲满意的妻子,他们其乐融融,只有他意兴阑珊。你觉得这叁种哪一个更杀人诛心?”
廖家清道:“那当然是第叁个。”
翟潇点点头:“我们也觉得是第叁个,只是我觉得要改的是,加一段焦钟情在决定和新妻子结婚前,和柳岚芷提了复婚,被拒绝后按照母亲意愿完成了婚事,这样更能突出人物性格。他说自己爱女主角,但是没有勇气对抗母亲的强势,被拒绝后没有主见的伤害另一个女子,刚好能讽刺他的人名。”
焦钟情这个名字也是她改的,梁蔓设定的名字叫“焦钟擎”,翟潇与她多番讨论后把最后一个字改掉了,果然是出于伏笔的考虑。
廖家清摸摸她的头发:“其实你是最适合演女主角的人。”
翟潇摇摇头:“我只是想尽可能添加你的戏份,这个本子女主角戏份最重,男主角其实谁演都一样,所以能多一点是一点。”
“而且我已经决定接下来都不再演女性市场吃香的作品了,重复题材太多,观众会觉得我只能演这种角色。”
是的,女演员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困境,《青衣》给了翟潇一个短暂的事业辉煌,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东西。
廖家清抱她过来:“我在想,时间合适的话,我们可以一起演一个作品。”
翟潇笑,用头发扫他的脸:“你不是说情侣最好不要共事的吗?”
其实他是觉得找他的剧本质量更好些,里面的角色有适合翟潇的也说不定,但还没有着落,他不正经道:“得为我们的cp粉想想啊,他们的粮全指望我们呢,捡手机文学里你都快别在我的裤腰带上了。”
想到那些写出花了的小黄文,翟潇耳根发烫,她感觉到自从与廖家清突破了身体的亲密,每一次和他有肢体接触都能让自己下身沁出汁液,更别说还听到了调情的话语。
许久没有做过,她有些想了,于是假装无事的坐高了些,让廖家清的视线与她的胸平齐。廖家清平日最爱她的胸乳,只是今日他心思还在工作上,没有注意到翟潇刻意的动作。
“我看这里设计的求职艰难最好还是精简些,不然观众会失去耐心。”他一手搂着翟潇的腰,一手在旁边桌上手写备注。翟潇凑过去假装看他写的字:“是要怎么改?”
“就是把……”廖家清一转头,便埋进了馨香的沟壑之间,忍不住笑出声。笔随手一放,空下来的两只手毫不客气的开始享用:“勾引我是吧?”
翟潇自然娇哼着否认:“哪有啊,是你……心有旁骛。”
廖家清已经剥去她的外裳:“你知道你刚刚的表情写的是什么吗?”
不等翟潇回答,他利落的除去包裹住软团的内衣:“写的叁个字——快干我。”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廖家清把翟潇压进床上也不忘控制电动窗帘关闭。外面的嘈杂被厚厚的窗帘隔绝,每一声密语和敦伦都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