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绕了石柱好几圈,看得出来做这事儿的人是真的担心人跑了。
“神经病啊……”伯伊直接气笑了。
伯伊站起身往外走,在走到内殿门口的时候,链条拉成了直线,再难进寸步,伯伊肉眼测算了下,链子的活动范围很大,几乎整个内殿都可以走动。
守在门口的瓦斯听到动静,立刻出声询问道:“伯伊大人醒了吗?”
伯伊略微挑眉:“进来。”
“诶诶。”瓦斯立刻麻溜地推开门,从门缝挤进来,“伯伊大人有什么吩咐?”
“怎么换称呼了?”伯伊打量着瓦斯,瓦斯被他看得后背发凉,心下叫苦,一个二个都是惹不起的活爹。
他小心地把腰往下压了压回道:“陛下吩咐了,阿伊大人过去树敌颇多,身份多有不便,今后以伯伊之名称呼……大人。”
其实陛下说的是称呼王后,但瓦斯瞅着那手指粗的链条,感觉他要是敢说王后,阿伊……不是,伯伊大人不得削他么。
伯伊笑了下,又问:“拉赫里斯呢?”
阿伊大人是个知晓分寸的,无论过去和陛下关系如何亲厚,提到陛下都是尊称,所以这拉赫里斯几个字一出来,瓦斯眼皮子就突突突地狂跳。
“陛下去礼仪司了。”瓦斯每一句话都要反复斟酌,生怕坏了陛下的事情,又不想得罪如今的伯伊。
要知道伯伊大人以后可是要当王后的人,伯伊大人本就是极为厉害的人物,以后还能吹枕边风,这谁敢得罪的。
“礼仪司……”伯伊咀嚼着这几个字,陡然一笑。这小子看来是铁了心要让他做这个王后了。
瓦斯被他笑得头皮发麻,心想,大神打架,可莫要误伤他这小虾米啊。
本来陛下大清早就去礼仪司着手礼服和花船事宜,对王后来说是极好的事情,说明陛下对这段婚姻十分上心,说出来都是讨喜能得赏的。
但是……
瓦斯又偷摸着瞅了眼伯伊的脚踝,默默收回视线,算了,多说多错,不如不说。
“让人搬个软榻进来,”站得累了,伯伊走到床边坐下,这内殿里除了床,就一把硬邦邦的椅子,坐的地方都没有,“森穆特呢?”
瓦斯诶诶两声,听到后一个问题时愣了下:“森穆特是谁?”
“就你们抓到的那个小孩儿,”伯伊挑唇一笑,不给瓦斯装傻的机会,“你应该想起来了吧。”
瓦斯跟在拉赫里斯身边,说是拉赫里斯的影子都不为过,大小事宜都要经他的手,拉赫里斯当时能追上来,必然是森穆特被抓了。
瓦斯低着头,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立刻嘿嘿笑道:“那个小孩儿啊,我有印象,小孩儿精明得很,原来是伯伊大人手下的人,也难怪这么厉害。”
伯伊笑睨着他:“我也不为难你,你就现在去问你家主子,能不能把森穆特放我身边来伺候,我用不习惯别人。”
瓦斯诶诶应声,心想问陛下那就好办多了,就怕伯伊让他直接把人放了,这他哪里敢的啊。
交代完事情,瓦斯也不多耽搁,忙不迭下去安排。
临到午食时间,拉赫里斯就回来了。
伯伊躺在瓦斯派人送进来的软榻上看书,靠着窗的位置,阳光正好,闻风节后算是埃及最适宜的天气了。
拉赫里斯站在门口愣愣出神,好像又回到了过去的那段时间,阿伊也总是喜欢在靠窗的软榻上看书,看累了就歪斜着眯上一会儿。
直到视线触及到伯伊戴着脚环的脚踝,他才蓦地回过神来。
“在看什么?”他走过去,若无其事地弯下腰去看伯伊手里的书。
伯伊不搭理他,拉赫里斯坐到他对面,大手握住他的脚踝,即便黄金脚环做的宽松一些,但难免还是被磨到,冷白的皮肤透出些许红色。
拉赫里斯用指腹细细摩挲着那片被磨红的地方,片刻,笑道:“生气了?”
伯伊瞥他一眼,唇角微挑:“我把狗链子栓你身上试试?”
被骂了拉赫里斯没有生气,反而认真地思考起来:“如果阿伊喜欢的话也是可以的。”
伯伊:“………”
“把阿伊交给其他人我不放心,”拉赫里斯握住他的脚腕,细细的一截,都不敢用力,生怕把人捏坏了,“但我又不能时时刻刻守在你身边。”
即便是他想,但作为法老,他有许多不得不处理的政务,朝臣觐见,有托德和图赫在前,他哪里还放心把阿伊交给别人。
伯伊轻嗤,懒散地翻过一页纸张。
“瓦斯说你想森穆特跟着你?”拉赫里斯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