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沙哑疲倦的声音总能让易感期的alpha从瞬间意乱中清醒过来。他想要她并不是为了能咬上那么一口。
那一刻他甚至觉得有点狼狈。
但苟安并不会因此失落或者是抗拒他,相反的她会翻过来,用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温和地告诉他,她可以让他咬她过过干瘾,信息素也可以释放反正她闻不到不会觉得
呛鼻子——
过过干瘾什么的,现在想想都觉得有点好笑。
沙发上,有些懒散坐姿的男人在上一秒严肃对话时凝聚的黑眸中,终于不经意地露出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的双手交叉放置在胸前,肩放松地打开靠在沙发靠背上:天性根本不重要,比如,没有哪一口永久标记能让他事后想起来有想要微笑并真的微笑的冲动,他确信。
结婚都能离婚,如果架凌一切存在的法律都能推翻重来的话,哪怕是永久标记也——你提醒我了,下个研究方向不如改成去除永久标记的手段,现有的暴力切除腺体手段对oga伤害很大。
………您这是试图从百年伦理观念中解放全人类?
你这么理解也没关系。
您就不能稍微走走正常路径。
贺津行平静地说:她如果是oga,那我就走正常路径,谁让她不是,天意如此。
家庭医生说:好的。
好的,大情种。
然后走出书房时,他立刻拿出手机,取消那个显示还在制造中尚未发货的锦旗订单。
中秋当天家宴过后,对于大部分商人来说都是极其重要的商业社交场合。
在找到自己应该如何跟苟聿提亲且不被他揍的正确方式之前,贺津行只能用工作填满自己。酒过三巡,贺津行找了个借口上洗手间,顺便靠在墙边吞了颗解酒药。
他磨磨蹭蹭,并没有打算立刻回到包厢。
包厢里不知道哪位长辈带来了几个oga晚辈,临近月圆,无论是有意无意,包厢里的气味复杂到让他额角狂跳——
但能在中秋约出来的客户都是重要排行榜前列的,还有一些父辈时候就在合作的长辈,他不想把场面搞得太难看。
只能在亲眼目睹一个大概算是世交、他压根记不住名字的、被惯坏的oga大小姐往他的酒里扔东西后,在对方失望的注视中,借口离开。
这会儿慢吞吞地直接用水龙头里的水把口中的解酒药吞了进去。然后换了一张新的信息素隔离贴。
其实这个东西大可不必,他
当然能控制好自己的信息素不被外人闻到哪怕一丝,但是出入公共场合用上这个东西是基本礼仪……
你看,谁说alpha总是高高在上?
没有哪个beta进入会所前会说,等等,我先穿个尿布。
贺津行拿出手机随便摁了摁,在一大堆的中秋祝福信息中翻找了下,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压根没加苟安的联系方式。
无奈地笑了声,突然反应过来这几天搞不好已经被人在背后骂了很多声渣男。正胡思乱想,突然洗手间的门就被推开了。他原本头也不抬,只是稍微让了让,让出了通往小便池的通道。
只是这时候钻入鼻腔里的苦橙味让他愣了下,心想洗手间的香薰好像不是这个味道,一抬头就发现这两天他每天睁开眼下意识伸手往旁边捞、试图捞到然后回回都让他失望的身影这会儿正向着自己走来。
他还以为自己是解酒药吃出了幻觉。
直到在他愣怔的那几秒,邻居家跟他理应八竿子打不着边的小姑娘走过来,勾着他的脖子在他唇边亲了下。
然后在威士忌的留香中,她非常自然的伸手摸他的口袋——
没有烟也没有未拆封的子孙嗝屁袋,只掏出几张特殊定制的信息素隔离贴,还有半板解酒药。小姑娘露出一个满意的表情,然后掰开解酒药的锡箔纸,不客气地往自己嘴巴里塞了一颗。贺津行的大脑来得及思考之前身体已经诚实地做出了反应,空无一人的卫生间他伸手拦住了她纤细的腰,轻而易举地把人捞进自己怀里。
自己身上放松地靠到了身后的墙上,他抬手压了压她软的不像话唇角,目光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