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渡摇摇头,老实地说,早点跟你说清楚,这顿饭我还能赶上。
周雨彤四处张望开始试图寻找一个衬手的东西砸到面前的人脑袋上,这时候又听见他补充,那是父亲的友人之女,来绿城有正事要办,起先他也以为是相亲,所以见面头一句话连“你好”都不是,礼貌完全抛到九霄云外,只是想着第一时间告诉对方,他有喜欢的人。
没有脚踏两条船,他就站在她这条船上从来没有动过。
他保持着像朵蘑菇似的蹲在角落里的姿势,仰着头望着面前的小姑娘,因为他的话,她脸上产生了瞬间的呆滞…
只是拉开门走出来,看见他的一瞬间就泛红的鼻尖与眼眶,暂时还没消退下
去。
万分不愿意她每次看到他都是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话和陈近理又有什么区别?
——请注意,以上这句话大概是对李渡来说最高的人身攻击。
少年瞳眸闪烁了下,黯了下去,长长的睫毛敛颤抖了下,其实他有很多话想对她说。
结果乱七八糟的语言涌入脑海里,他嘴巴里票出来的只有零星毫无关联的几句——“早知道那天你在记录,23号选手会努力多拿两个球。”
火柴人画的不错。
周雨彤,我也很想你。
他嗓音变得喑哑了些,以至于周雨彤一时忘记纠正他,那个“也”字用得大可不必。
李渡说着站了起来,就像是登录东京湾的哥斯拉“喱”地一下拔地而起,投下的阴影将她笼罩,与此同时扑面而来的是难以忽视的强大压迫感。
谁说李渡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至少现在还躺在医院等着做骨折手术的那个哥们第一个不同意。
少女不得不在着阴影中下意识地如临大敌般后退一步——
她的背撞到了身后的墙,耳边听到包厢里聊天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很小,可能大家都在偷听……
这搞得她有点紧张,抬起脚,踢还在不断靠近的人的小腿:“干什么你!”她自认为用劲不小,但是面前的人壮如牛到痛觉神经好像也坏掉。于是在时隔将近半年后,周雨彤再一次嗅到了熟悉的气息。
李渡身上的味道对她来说其实拢共也没闻过几回,毕竟他们刚在一起就急着火速分手但当那温热潮湿的鼻息若有若无的拂过她面颊上的汗毛,她发现,哪怕没有几次的靠近——却大概,每一次,都加深刻印在她的脑海里。
她死死地抿着唇,眼底倒映着面前少年那张向来英俊又威严的脸,微微蹙眉靠近,她伸出手一把压着他的肩:“别再靠过来,李渡,我们分——”
没说完的话被略微冰凉的薄唇强行堵回了嗓子眼里。
那极气具有存在感的小山还是以无法制止的强势向她压了下来,常年抱着排球抛接着玩的大手有薄茧,捏着她的下巴,轻轻蹭她的面颊,让她打着抖不得不放松了牙关。
男性荷尔蒙的气息浓郁
,伴随着他舌尖的闯入,侵蚀她的大脑。
他们接吻的次数也并没有那么多,对于李渡来说这也算是陌生的领域,他凭借着本能攻城略地或者胡乱勾住她的舌尖,像个土匪似的夺走她肺腔的空气——
压根无所谓事后可能会被骂吻技很烂。
反正也没找过别的人去练习。
略微冰凉的鼻尖蹭着她的,仿佛试图手动给她稳住情绪,待她鼻尖上与眼尾那抹他很早就看不顺眼的红色终于消退,他才不急不慢,从她口中,把自己的舌尖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