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逐渐落山时,苟安正缠着贺津行教她怎么才能做出一份像话的简历,办公室内的光线越来越暗,没谁想着开灯,电脑屏幕的荧光成为了唯一的光源。
贺津行忙了一下午,就在苟安认真地盯着电脑时问她,要不要去吃饭,他有点饿。
苟安还在纠结对比自己的简历和贺津行做的用词方面的区别,闻言头也不回顺嘴问了句:“哪种饿?
问完身边的男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她这才品出自己讲了什么狼虎之词,有点尴尬地把视线从电脑上拿开,看着坐在她身边的贺氏掌权人正襟危坐,在三十一层高楼、拥有巨大落地窗的办公室里,严肃地对她说:哪种都行。
……”苟安现在想跟他道歉,“这是你正经上班的地方。
贺津行的手臂在从刚才嫌弃地扔开她后,此时再一次蟒蛇似的缠绕上来:“正经的地方就是用来做不正经的事的。
?
说着期间,落在她腰上的手已经滑到了她的裙摆下方,苟安后脑勺的头皮麻了麻,心想下次见他,记得要穿牛仔长裤。
就在这时,一通电话打断了二人的气氛,是陈近理打电话邀请贺津行去酒吧喝酒。
两人通电话的时候,听到“酒吧”的第一秒苟安就竖起了耳朵,像个人形挂件似的挂在贺津行脖子上,耳朵贴在手机的另一边,光明正大的监听。
贺津行躲了下,没躲开,就随便她去了。
苟安听了一会儿就听出一个总结:陈近理心情不好。具体是为什么这两位神仙打了哑谜,但是一个男人为情所困而不自知的气氛已经扑出了屏幕。
挂了电话,贺津行看了眼苟安心情很好的样子,忍不住嘲笑她:“陈近理会是你寒假那一个多月的老板,如果未来你考了他的研究生那给他打工的期限就再延长至三年,你确定要每次顶着这张‘老板倒霉我就高兴‘的脸在他那打工?
好难得听这男人一次性说那么长的句子,苟安说:“说得好,为了共情他,今晚我和你一起去吧?
贺津行:“嗯?酒后乱性怎么办?”
苟安听他言不由衷的离谱发言,一边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裙底拽出来:“不是已经乱过了吗,船
上的事你准备不认账了?
“……”贺津行没见过这么丝滑的倒打一耙,你把我栓在裤腰带上好了。”
苟安今天看贺津行真的很顺眼,所以不想跟他计较这么多。
主动凑了上去和他贴贴,用缠绵悱恻的语气说:“这话有点耳熟,以前我也用它骂过你是不?太好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现在我们都想把对方栓在裤腰带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贺津行真的很想提醒苟安她说话不是一般的不动听,有很多多余的句子其实压根可以删掉。
还好她学的专业以后只用和鱼打交道,要是鱼也看她讨厌,最多甩她一脸腥臭的海水。
正腹诽时,手机又响了,贺津行低头看了眼,动手把苟安从身上剥下来,然后告诉她:“要期末考试了?你该回家复习功课了。
什么烂理由,期末考试及格就可以了,我根本不用复习。
“陈教授刚才在微信让我转告你,他研究所哪怕是招寒假扫地工,那个扫地工也必须期末考试在全年级前三。
什么?他针对我。
“那你还去不去研究所?”
“不去了。”
那实习岗位就要还给陆晚了,她一定很开心。
苟安骂骂咧咧地让贺津行至少先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