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她的手已经落在了他的腰窝,男人终于忍不住侧头回头看了她一眼,对视上她乌生生、此时被水雾朦胧上了一层白雾的双眸。
贺津行停顿了下,嗓音沙哑,半真地说:“你把衣服脱了,我认真考虑笑一个给你看这件事。”「一笑泯恩仇」啊。
苟安瞪了他一眼,但没有伸手打他,双手交叉掀起了衬衫的下摆,在男人越发炙热的目光下,衣服下摆与裙摆之间,逐渐露出了一截肤色白嫩的腰。
昨晚贺津行的大手握着这处皮肤不知道多久,这处是他熟悉的老朋友,没人比他更清楚它有多细腻,手感有多好。
棉花糖和冰淇淋如果有混合体,大概不过如此。“肩好疼,”他说,“我能不能把手放下来?”多疼?
苟安扫了眼他肩膀上的淤青,终于看清在淤青的再上方是她留下来的牙印,电光火石就想明白了刚才在比舞台上,这个男人落下衣领口给夜朗看的到底是什么
东西——
这个疯子。
“他怎么没当场多捅你一下?”贺津行听了这话,窒息了两秒,随后淡定评价:“你还挺恶毒。”
“以前关系没有那么糟糕时,他的击剑是我教的,出招稍微有点相似有什么值得惊讶的,是你自己大惊小怪——
礼仪起式的姿态和角度像的像复刻,大概是你用了‘保持剑柄在下数第二颗钮扣位置这种精确的形容来教学……但你们连垫步都一样,是稍有过分。
贺津行说着,脚后踩,惩罚似的不轻不重踢了踢苟安的小腿。她顺势往前靠,温热的皮肤靠上前,手绕到前方,握住他。
贺津行的声音一下子就消失了,喉结重重滚动了下,接下来他再也没有提起哪怕一个字关于那个该死的视频。
只是等回到房间,两人湿漉漉地滚到床上,贺津行长手一伸,把扔在床头的手机拿了过来。苟安伸手想要去抢,他把她摁回了床上。
随后结实的背压了下来,密切的吻落在她的背上,伴随着这吻的温度好像越发变味。
刚才偃旗息鼓的气息再次变得灼热起来,贺津行点开了视频,不要小看男人的小心眼,他真的可以一帧一帧地拉着视频,跟她分析。
“看到了吗,你们握剑的手势,一样的。”
他的手绕到前方,握住了她一手的柔软,像是恶作剧一样以握花剑的标准手势,又像是寻常人握剑后习惯性地会掂一下剑,他也掂了下。
苟安头皮发麻,骂了句“变态”,拼命去扯他的手腕。奈何他纹丝不动。
握剑标准手势而已!苟安恼羞成怒,谁不是这样!
“不一样。我下面三根手指是轻轻搭在剑柄上的,”贺津行无辜地说着,好脾气地侧脸亲了亲她气鼓鼓的脸蛋,”你们的无名指在小指头的上面。
在苟安无语的沉默中,他稍微支起来一些,一条健壮的腿塞进她中间,非常顺势地用自己的腿部力量一左一右,分开了她的膝盖。
手上给她看视频却没停下来,精准定格在某个画面。
“再看这个刺出的动作,你们连前腿弯曲的弧度都一样……”然后呢?≈34
;没然后,我也要。
他抬手拦着她的腰,将她稍微提起来些,现在她的两条膝盖都曲起,他跪在她身后也是同样的屈膝,这就是所谓的“他也要”。
在浴室里已经胡闹过一回。
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足,所以这会儿两人的头发谁也没擦干滚上床也没人觉得哪里特别冷,贺津行低下头时,头发上一滴水滴落在苟安的腰上,她打了个颤。
男人垂眸看着眼底下一层皙白的皮肤轻晃,淡定地心想:死在床上好了。
光这么想着无比荒谬的定论,他的手上动作倒是很有耐心,拂过方才被他撞得泛红的柔软的那一块皮肤,亲眼看着鸡皮疙瘩起来一片。
被迫趴跪着的小姑娘回过头骂他:“要就快点,别到处乱碰。”男人被她凶得哑然失笑。
你好着急。
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看她瞪圆的眼,贺津行都有些恍惚,曾几何时在贺家书房外的那个走廊上,小姑娘看着他说话都会吓得结巴——
那时候他大概也是万万没想到,她也有完全不怕他的一日,甚至在床上的时候还敢把凶他当饭吃。
对此,贺先生慷慨欣然接受,并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