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暴毙,下人们议论纷纷,有人说是阎罗索命,有人说是被人毒害,各种怪力乱神,流言蜚语充斥着昌伯侯府。
萧夫人也觉得府内出了这样事情过于晦气,尤其王嬷嬷还是自己的奶妈,于是萧夫人决定带着萧清月去寺庙住一段时间,吃斋礼佛,进香祈福。
送走了这两位难缠的主人,娇月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加上萧亭渊打算提前参加科举,连日来功课繁忙,不知不觉娇月已经有几日未见萧亭渊。
娇月惬意的过了几天休闲的日子,开始琢磨怎样才能多赚点钱赎身呢。
毕竟重生归来,她不想再重复上一世的悲剧。
唯一的出路就是离开昌伯侯府这个是非之地,尤其要远离萧亭渊。
只是要离开又谈何容易……
这天李婶子又趁闲暇之余来给娇月送点体己的物品,虽说在这昌伯侯不愁吃穿,在萧亭渊这更不会受欺负。
可是一堆粗糙的男人,哪里懂得女人。
李婶子将熬好的姜枣莓果茶塞到娇月怀中,看着大伤初愈,面色依旧惨白的娇月,满眼心疼的说:“这昌伯侯府莫不是吃人的窟窿,怎么一个水灵灵姑娘折腾成这样!”
娇月知道李婶子的心意,心中也是微微一暖,拉着李婶子的手。
“放心吧,萧大公子对人还是好的。”说着还扯开一抹微笑,想让李婶子安心。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娇月浅笑的问道:“我这闲暇无事绣了一些东西,婶子可有门路将它们售出去?”
说着便进房拿了几条丝帕出来,上面或绣着青竹,或绣牡丹,各个针针有神,纹络分明,好像如真物一样。
李婶子拿起这些绢帕,赞叹不已。
“老婆子别说是有办法,就是没办法也得帮你想出个办法!”说完,还不忘用自己略微粗糙的手指去摸索这缎光如锦的丝帕。
紧接着像是想到什么,连忙把手缩回去,随即又小心翼翼的收叠起来,颇为仗义的说:“放心吧!可定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娇月听完也是莞尔一笑,随后李婶子将丝帕塞进怀中,再次叮嘱着娇月:“好好将养着身子,等我好消息。”
正如李婶子所料,娇月的绣品很走俏,拿到市场上,颇受富户小姐们的欢迎,几条绢帕一抢而空。
娇月得知连忙赶绣,没过多时,也存下不少的钱财。
就这样趁着养伤的清闲娇月便开始飞针走绣,就连萧亭渊进屋她都浑然不知。
午后的阳光顺着窗棂洒了进来,照在娇月纤细的身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圈,将娇月团团围住,映得如瀑的长发更加黑臻亮丽,甚至连额间的一些绒发都清晰可见。
萧亭渊看着心中不由一颤,像是被什么击中一样,竟让他有了一种岁月静好的安宁。
他看了看娇月手中的那枚青竹香囊,不动声色间却难掩欢悦之意。
“每天都在忙活这些?”
嘶!
娇月一惊,下意识想收起手中的绣样,不想慌乱之下竟一针扎入指腹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