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定了,周通当然表示出了一种服从之意。
“那好,我现在就要跟你谈一下北疆省的情况。”
周通坐在那里,心中还是有些疑惑,按道理说,只是个省委副书记的任职,谈话只需要到中组部就算不错了,怎么还要陈书记亲自来谈?虽说有着疑惑,周通还是表现出了认真听讲的表情。
“你对北疆省知道多少?”
听到陈书记询问自己对北疆省的了解情况,周通头脑中快进行着思考,陈书记询问自己对北疆省的情况,就说明他也清楚让自己去北疆的消息已经传开了,自己如果说对北疆一无所知,他肯定会认为自己不光明正大;如果说得过多的话,他又会认为自己太过于关注到北疆的事情。
在这事上必须要把握一个度,决不能说得太过,也不能说得肤浅。
想到这里,周通道:“陈书记,自从听说了一些传说我要到北疆省的事情之后,我还是大体了解了一下北疆的情况,不过,只能算是浅显和了解而已!”
陈书记看了看周通的表情,微微点了点头,表现出一副认真倾听的表情。
周通道:“我只是知道,北疆省是老工业基地,现在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北疆省存在着太多的问题,下岗失业率居全国前列,据说还存在一些官员违法违纪之事,现在有些乱。”
说完这些,周通就没有再说下去。
听了周通说的这些话,陈书记说道:“嗯,这说明你还是知道一些情况的,这就好!”
看到陈书记没有再细问下去,周通把准备好的话又咽了下去,现在不能够说得太多。
“周通,你本就是省级的领导,现在的调动算不上很大,经过中央研究,决定由你到北疆省担任省委常委、副书记,兼大明市委书记,你有什么话要说?”
老书记此时走的俨然是组织谈话的程序!
周通不假思索的说道:“我服从组织决定,一定努力工作!”
“你刚才说到了一个内容很重要,北疆省现在很复杂,这次把你放到北疆省的位置上,这是中央对你的信任,也是对你寄予了希望的,能否把工作做好,这是对于在党校学习之后的一次考验,我希望你能够合格!”
话刚说完,便响起了开门声,邹可进来对陈书记道:“书记,时间到了!”
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陈书记说道:“我会关注着你的工作!”
说完之后大步向外走去。
从中央办公厅走出来,周通的心中就有些沉重,从陈书记的谈话里面,他感到了一种重压,有些话很明白,但却有些话显得难以理解,北疆省难道真的有那么复杂?怎么被陈书记半遮半掩的一说,自己觉得北疆省犹如洪水猛兽般的凶恶!
周通再一次感到这次把自己弄到北疆省去工作并非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从陈书记的态度上可以看出,他对于自己到北疆省的事情是寄予了一种希望的。
这样的事情问谁都不行,还只能问肖士良,肖士良现在的工作按理说应该很清闲,但实际上却恰恰相反,应酬特别多,这主要是因为肖士良在为肖家奔波忙碌,马不停蹄的进行外交!
回到家之后,周通拨通了肖士良的电话,与陈书记见面的事情说了一遍之后,肖士良道:“通儿,调你到北疆之事的确是你想的那种情况,有问题才有机会,北疆的情况很复杂,你到了那里之后要一步一个脚印地试着前进,切不可急燥。”
肖士良也没有讲明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进入到自己的房间,周通很快就打开了电脑,在网上不断搜寻着北疆省的情况,这次周通就更加的用心,细细坐在那里进行着分析。
北疆省省委书记阚萧山在北疆担任了两届省委书记,看到这情况,周通很是奇怪,这省委书记竟然那么长时间都稳如泰山!
再看省长魏国栋,这省长当得就更长,竟然一直都是从北疆升起来的,先是大明市市委书记,然后是副省长、常务副省长、省长,这几年的官路非常的顺利,仿佛有一个大网在罩着他一样。
再看看最近的情况,由于一次大明市的小工程案,刚调到大明市的市委书记刘天华落马,新到的省委副书记受此扯连,从而调出了北疆。
再看看情况,这几年以来,大多调入北疆的官员均因各种事情落马!果然复杂!
周通凭借多年的从政经验,他感到了这里面的问题所在,但是,再细细一想北疆的省里情况,各种各样的好评不断,这又说明了省委书记和省长是好干部。
仅仅从网上曝出的资料难以看出问题的本质,周通越想越觉得心里没底,自己就这么冒冒失失的一脚踏进去,那边会不会张开了一张大网等着自己呢?这么一想周通更小心起来,思虑再三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去一趟一探究竟!
一旦有了亲身去探查的想法,这个想法就像泡沫一样越来越膨胀,但是又有一点不妥,中央既然有了这个任命,相信北疆省的干部已经得到了信息,他们肯定会对自己做一番详细的研究,那么自己的这次探访会不会有什么风险?
这么一想周通便打算换件衣服简单的装扮一下,外面的天气已经很冷,周通里面穿着一身保暖的衣服,外面直接套上一件黄色的军用大衣,这件大衣是周通费了很大精力才找到的,一旦穿上大衣,戴上一个棉帽子,整个就是一个从外省来打工之人。
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周通越来越感觉到了北疆省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一种情况,本来周通想约着贾青一同前往好有个照应,但是贾青最近正在忙着处理黄海的事,为随自己前往北疆做准备,实在太忙,周通就只好独自前往。
第一次来北疆省,在周通的想法中,北疆省的人们应该都是身着军大衣的那种情况,结果却让他大感意外,到了这里才发现这里的人仿佛都已不穿这种土得掉渣的绿色军大衣,自己一个人裹着件军大衣倒是显得有些突兀;下飞机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左右,一眼望去,到处都是冰雪,灯光之下,除了飞机场这里之外,基本上就无法看到在街上遛达的闲人。
飞机场离城还有着很长的一段路程,周通站在寒风中四处看去,除了拉客的出租车驾驶员之外,还真是找不到其它的车子,看了一眼在深夜缓缓行驶的公交车,周通迈步走了过去,就听一个人在身后追过来道:“是不是去城里?三十块一个,还差一个了,上车就走。”
“二十块。”
周通边走边回了一句,他其实就没有想过要坐的士,可是,后面那人却大声道:“二十就二十吧,大冷的天气,早点回家!”
停下了脚步,周通感到自己已经出了价,别人同意了就算成交,这车要是不上还真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