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还没抬头,手已经落到了小腹上。
咬着唇,面色难看地看向高宴,声音发颤:“我月经突然来了,好痛。”
下一秒,人软软地向下倒,高宴冲过去将人接住,语气有些慌乱。
“怎么疼成这样,老婆,你别吓我!”
安瑾倒在他的怀中,声音虚弱:“可能是前两天冰的喝太多了,阿宴,叫司机先送我回去吧。”
高宴忙不迭拥着人往外走:“我和你一块儿回。”
安瑾握着他的胳膊,轻轻摇头:“生日宴才刚开始,我们俩都走了,顾老爷子该不高兴了。
没事的,我回去吃个布洛芬,躺一会就好了,你先忙完这边的事。”
高宴皱着眉头,似有些纠结,片刻之后才艰难点头:“那我叫司机先送你回去,要是吃了药还疼得厉害,就给我打电话啊老婆,千万别自己忍着!”
安瑾乖巧点头,任由高宴将自己送到车上,车子一路开回了家。
所谓的家,是刚恋爱时,高宴送给她的一套大平层,地处CBD,顶层的三百平,视野很好。
多数的时候,她和高宴都住在这里,偶尔他出差或者不回家的时候,她才会一个人回到城南的老宅之中,静静地住上两天。
洗完澡躺在床上,高宴打过来电话,问她感觉怎么样了。
她轻飘飘地回答好多了,高宴紧接着便说,他爸妈让他回家一趟。
安瑾点头应下,并不在意他说的是真是假。
恰好,她今天也不想在这儿待。
她穿着睡衣下楼,打车回了老宅。
栾城寸土寸金的地段,两层的小洋楼,处处都是历史的气息。
灰尘夹杂着植物的味道,算不得好闻,但让人安心。
安瑾躺在阳台的摇椅上,晃晃荡荡地看着天上的星星,脑海里出现许多的面孔。
她已经许久不想过去那些事了,她总是感觉,回忆会使人软弱,使人沉沦,故而大多数的时候,她都在逃避回忆。
但今夜,不知怎么的,许许多多的事情不受控制地向上涌,按都按不下去。
她想,或许是被顾砚清那句“我可以帮你的”刺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