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麻麻,指尖都烫的发软。
被搂在怀里,他的大手轻轻摩挲着她纤细的腕骨。
“给你的镯子怎么不戴,不喜欢?”
不是人前的温和有礼,而是有些轻佻慵懒,一缕发被他捞起来轻轻摆弄,划在颈侧痒得厉害。
云蓝心一紧。
府里规矩严不说,今日杜氏本就有意折腾她,他送的东西大多是金玉,她哪里敢戴呢?
不过跟了崔琰许久,他的性子云蓝是摸到了一点的。
他不喜欢别人心思太重。
沉默了片刻。
云蓝略略低头,回身抱住崔琰的腰,猫儿似的将脑袋埋在男人胸膛轻蹭了一下,仰头软声道,“喜欢,可我想等您回来专门戴给您看。”
隔着一层中衣,崔琰灼热的体温渡了过来,糅着一点点苏合墨的香气。
崔琰并不出声,云蓝想了想,又小声道,“想装个可怜,等世子回来给奴婢买新的。”
许久,头顶传来闷闷的笑,灼热胸膛在微微震颤。
“好,买新的。”
骨节分明的大手按住她的发顶,她被崔琰密密搂在怀里坐在榻上,他柔声道,“今日可是委屈了?”
“嗯……”
受委屈最怕人问,就像摔了跤的小孩子,见到娘亲哭的才凶一样。
心头一片酸胀,云蓝咬了咬下唇,指尖攥着他的袖口轻晃着。
她想说,她发烧了好难受,想说今天的杜氏责骂她的时候,她还是有一点点难过。
可还未等她说什么,他干燥温热的拇指和食指捏起了她的下巴,指腹微微摩挲,另一只手环过纤腰顺着衣领钻。
带了薄茧的温热指尖擒住一端,修长手指熟练的勾缠。红霞铺靥,如同熟醉桃儿,呼吸凌乱,春意满面,云蓝哽咽着瑟缩,他却偏不松手。
“小东西,伺候两三年了,怎的还装上清白女儿家了?”
他低低笑了起来,薄唇轻触她泛红的柔软耳朵,“两个月不在,你倒是瘦了不少。”
他欣赏着她的神情。
暖烛垂泪,炭火燃出声响,凌乱衣衫半褪不褪,杏眸盈泪,人也挂在臂弯化成了一汪水。
云蓝颤巍巍按住他的手,微微抬头,露出甜美笑靥。
“不委屈,有世子给我撑腰。”
声如蚊蚋,语不成调,像是回答崔琰前一句话,又像是在和自己说着。
晃动的帐顶似水波涌动,云蓝视线不知落在哪里,她失神的想。
她还是更喜欢从前在河东时,崔琰一脸专注的教她写字的日子,那时候虽然苦了些,但最起码她还有些幻想。
像是察觉到了她在走神,崔琰指尖抚弄她的唇角,声音低沉得像是在哄她,“乖,专心些。”
可他今日委实有些急。
少了平日拆蟹般慢条斯理的优雅,灼热大掌卡了纤细脖颈,掌控着呼吸,白嫩脸颊因离了空气,泛着柔软绯红,乌溜溜的眸潮意渐起。
云蓝到底软了下来,却还是难受得直皱眉,脚趾也跟着蜷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