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操,大哥,这娘们儿好像疯了。”
“疯了就疯了,要不是看她长得还行,老子会留她这么久,上午就该和那两个一起去见阎王了。”
老二嘿嘿直笑,也忍不住把手伸向下身:“大哥,这娘们儿怎么没反应,之前不是还又哭又喊的吗?”
“大哥?大哥?大哥……”
一连叫了几声老大都没有反应,老二心里发毛,发觉到不对劲,偏头一看,老大背后插着一把锋利地匕首,匕首直入心脏,悄无声息让人断了气。
老二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看着老大直挺挺倒下,他的面前露出了一张冷若寒冰的脸,冲他诡异一笑。不知为何,他瞬间觉得浑身凉了个彻底,露出惊恐万分的神情。
喉咙里如同被堵住一般发不出声,那人手起刀落,寒光从他眼前划过,温热的血喷溅而出,老二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倒在了地上断了气。
后面的人听见接连两声重物倒地的声音,吃饱喝足犯懒的思绪这才慢慢察觉出异样,朝这边一看,霎那间都尖叫着四散逃命,然后不知从何处突然出现数十个蒙面黑衣人,手持利刃,将他们一一斩杀。
冷冽的雾气中,惨叫声不绝于耳,一个接着一个人影倒在了雪地枯枝中。
贺元晟把女子松绑,宋景如整个身体直接软了下去,她依旧保持着最开始的那副表情,一言不发,浑身冷的如同冰棍,打着颤,却恍若未觉。
贺元晟垂着的眸子中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声音依旧恭敬:“娘娘,奴才冒犯了。”说罢他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宋景如身上,将她紧紧裹住。
或许是久违的温暖让宋景如短暂回神,她的眼珠动了动,嘴里呜咽着什么,突然开始手脚并用地往前爬,她的身体处处是伤,他们不过短短数日未见,宋景如整个人几乎瘦得脱形。
手脚摩擦过坚硬的石子,她穿的单薄,似乎感觉不到痛,爬到还烧着的火堆边毫不犹豫伸手就要从还未燃尽的火堆里面找什么东西。
贺元晟眼疾手快拦住她,但还是晚了一步,宋景如的手被火灰烫的通红。贺元晟也顾不得许多,抓住她的手迅速将火灰替她擦干净。
然后宋景如根本不罢休,她挣扎着,尖叫着继续朝着火堆抓去,嘴里含混不清的呜咽声越来越大,其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悲愤绝望。
“娘娘,你冷静点。”
宋景如的叫声嘶哑刺耳,她挣脱不了贺元晟的桎梏,抬手用尽全身力气扇了他两巴掌,然后恶狠狠盯着他。
贺元晟的脸上立刻浮现起鲜红的掌印,他没在意,依旧紧紧抓着宋景如,没有看她:“奴才是奉王爷的命令来接王妃回京的。”
宋景如似没听见,固执地朝前爬,宋景如抓着他的双臂,死死盯着瞪着贺元晟,满脸的泪不知何时流了出来,痛苦而绝望的乞求他:“……贺幸,放开我……求你,我的晋宁……我的晋宁被他们……你放开我,放开我……”
贺元晟的脸上被她的指甲划出的血痕,他冷眼看着吊着的锅炉中冒着热气的东西和下面火堆中一个烧的漆黑的铃铛,扶住宋景如的手越发用力,将她带离火堆让。
“你冷静点。”
“放开我,放开我——我求求你了,贺幸你放开我,我要在这里陪着晋宁,没有呀她会害怕我求求你……”
下人过来道:“大人,已经全部解决了。”
“分尸,喂狗。”贺元晟平静地道。
说完,他不顾宋景如的拼命挣扎,直接一个手刀将她劈晕过去,带着她离开了树林。
***
燕阳。
“殿下,那群马匪本不足为虑,可他们在周围府县烧杀抢掠,官府没有及时出兵剿匪,眼下已然成了气候,根据探子来报,已经有了不下五百人。”
纪风说完,跟在李长泽身后的一众官吏用袖子擦了擦汗,小声解释:“之前剿匪一应事由都是罪臣袁铭在……”
“纪风,”李长泽眼底冷色不加掩饰,看了眼他们几个,收回目光道。
“殿下。”
“你拿着我的令牌,从今日起暂时接管燕阳军务,城外的马匪就交给你了。”
“是。”
“去吧。”
“殿下,不好了殿下——”蔡荀跌跌撞撞跑过来,抚了抚歪倒的帽子,道,“殿下,因为之前一些人的逃离,周围邻县已经有瘟疫爆发,而且还在不断扩散。”
“燕阳瘟疫爆发以来邻府州县城门进出都卡得严之又严,货物,人员,牲口,进出都是细查检查,如此严防死守,怎么就……”
“今年是灾年,外有匪患内有瘟疫,人心惶惶,若是着瘟疫迟迟没有进展,恐怕才真的要生……”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者,前面人群中突然乱了起来,又死人了。
很快就有差役来把那没气了的女子用担架抬了下去烧毁。
这些天死的人太多,尸体烧不过来,整个燕阳上空都飘浮着青白一片的烟雾,寺庙中压抑不住的哭声从早到晚,那声音有气无力,带着无尽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