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好看的一张脸配了一张那么尖利的嘴。
真是可惜了。
君灼眸色黯淡下来。
手指慢慢滑到长衡的脖颈,睡梦中的人没有任何防备,被人捏住了命门都不知道。
你说。
我要是当了皇帝,是封你为后呢,还是流放边疆呢。
突然嘭一声闷响,君灼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长衡一脚从榻上踹了下来。
君灼倒在地上,不解地看着突然坐起来的人:“怎么了,哥哥?”
长衡站起来,三千青丝垂在脑后,几缕长发搭在满是痕迹的胸膛,使得那些痕迹若隐若现,无声无息勾引着人。
“昨晚我让你停下来为何不停?”
君灼这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他说不想做了,君灼充耳不闻,跟吃了药一样疯狂在他身上律动。
气不过伸手打君灼,反倒被君灼抓住双手用发带捆了起来,发带另一端系在床头,他任人宰割。
不管在哪都是他掌握主动权,什么时候这么被动过。
长衡越想越气,抬脚猛踹君灼,又因动作幅度太大,牵扯到过度使用的大腿,和某处,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又不想让君灼看出来,丢了面子,只能硬撑着站起来。
君灼从地上站起来,顺手拿起散落在床尾的衣服为长衡披上,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从声音听出有些委屈:“那种事情怎么可能说停就停呢,再说了哥哥,我已经很克制自己了,而且昨晚你也说让我不要停……还喊我相公。哥哥光是站在那里对我来说就有莫大的吸引力了,更不用说还那样了……”
听着怪可怜的,但长衡现在不吃这一套,再不立立规矩,君灼就该骑到自己头上来了,“听你的意思就是我的错了?这也是你捆我的理由?”
“我的错,是我太不节制。哥哥对不起。”君灼为长衡穿好衣服,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长衡昨晚使用过度的腰,小声为自己辩解,“是那日哥哥去我府中绑我给我的启发,我想试试这样会不会让哥哥更舒服。”
长衡暗自磨牙,这小混蛋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竟然还用他的手段对付他!
“……没诚意,不想原谅。”长衡坐回榻上,任由君灼摆弄自己,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偷偷练过,按摩穴位的手法是越来越熟练了。
长衡舒服的眯着眼睛。
看着长衡的表情,君灼试探道:“哥哥真的没有舒服到吗?”
长衡嘴角抽了抽,心想,都□□的口不择言了,能不舒服吗。
但是碍于面子,说不出口这样的话,狠狠瞪着君灼。
繁星似的眼眸明明带着怒意,却没有一点威慑力,反而有一丝娇嗔,好似撒娇似的责怪。
看得人心花怒放,想做点什么。
君灼突然抬手捂住他的眼睛,他还没开口骂君灼,就听见轻佻深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哥哥,你知道吗,你的这双眼睛很好看。你这样看着我会让我受不住的。”
“哟,现在知道克制了,昨晚让你停下的时候你怎么不停,反而越来越得寸进尺?”长衡不喜欢被动的感觉,而且君灼对他云里雾里的态度,让他想把这段感情的主动权攥在自己手里。
以为有了主动权就可以控制君灼。
兜兜转转话题又回到原点,君灼轻轻叹气,收回自己的手,轻声说:“那我以后不这样了。哥哥怎样才肯原谅我?”
长衡红着脸咳了一声,低声迅速道:“带我出去。”
君灼沉默。
长衡也没指望君灼能答应,是皇帝的旨意让他在这里闭门思过,若是君灼帮他出去,就相当于跟皇帝作对,被小人知道了告诉给皇上,君灼可是要掉脑袋的。
生气归生气,他不想拿君灼的生命开玩笑。
长衡刚想着换个法子,结果听见君灼期期艾艾说:“如果让哥哥出去,哥哥就会原谅我,那我愿意。”
“……”
君灼太真诚了,连玩笑话都当了真,一下子给长衡整不会了。
沉默半晌,晨间的风吹着窗帘泛起波澜,屋内光影绰绰,长衡眼眸温柔如三千春风,无奈一笑:“傻子,脑袋不想要了?”
君灼说:“没关系的,只要哥哥开心,让我做什么都愿意,死也愿意。”
这话要是其他人说长衡完全不会信,但现在说这句话的人是君灼。君灼在皇帝的禁令面前,还能亲自来给他送他喜欢的东西,他就知道,为了他,君灼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