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衡攀着大当家的肩膀,慢慢回应着。
那吻那么青涩,甚至还有些磕绊,却让大当家情难自持。
对于长衡的主动,大当家很受用,心情跟着好了不少,没人知道他有多么嫉妒陈昭,因为陈昭做了他做不到的事,陈昭陪了长衡一路,他不能。
嫉妒心作祟,大当家在长衡白皙的脖颈留下几个显眼的红痕。红迹昭然若是,霸道的宣誓主权。
长衡推了推大当家,介意道:“别留下痕迹,会被人看见。”
现在寨里不同以往了,有很多人,他不想在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
大当年眸色一暗,在长衡颈侧咬了一口。
“疼……”长衡一把推开大当家,龇牙咧嘴捂着自己的脖颈,漂亮的眼里泛起丝丝波澜。
“抱歉。”大当家的语气很温柔,又很强势,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衡儿,我要你。”
低低的声音震得长衡思绪全乱,混乱中,他发现自己好像并不抗拒大当家,反而还有一丝期待,想和大当家更进一步。
大当家格外耐心,看着他,等他答案。
长衡与大当家十指相扣,声音颤抖:“好……”
末了,他还补上一句:“我是清醒的,我知道你是大当家,我心甘情愿和你在一起。”
“好,”大当家轻笑,掐着长衡的脖颈交换一个湿热绵长的吻。
脆弱的命门被别人掌控在手里,长衡只能被迫仰着脖子接受大当家的索吻,火热的舌扫着齿列,滑过上颚,蛮横掠夺口腔里的一切。
长衡面色涨红,眼神迷离,失去神智,就连最简单的吞咽动作都忘了怎么做,任由口水从嘴角流淌出来。
他感觉快要窒息,才终于被大当家放开。两个人之间拉出暧昧的银线,随后落到长衡的衣襟上。
长衡以手掩面,胸膛在剧烈起伏,羞愧得不能自己。
大当家轻笑一声,低头吻了一下长衡的指尖,然后把人捞了起来,自己坐在床上,让长衡坐在自己怀里,低声耳语:“为夫帮你如何?”
长衡抓着大当家的胳膊,神情显然还没从刚刚的深吻中回神,“好……”
他简简单单应了一声,大当家就把他身上的衣带全解开了,粗糙的手掌抓着火热的如烙铁的东西。
长衡在大当家的技巧中再次迷失自己,大脑比方才还要空白,烟花一样的东西在脑海中一波接一波炸开,炸完后,长衡的神情都变痴了。
大当家还没放过他,抓着他接吻。
吻到最后长衡身上什么都没有了,大当家还是衣冠楚楚。长衡完全被亲迷糊了,再加上路途奔波,回来后情绪又起伏严重,实在没有精力去追究大当家为什么还穿着衣服,软软地赖在大当家怀里,手指无意识抓着大当家的衣服。
大当家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长衡,汹涌的思念硬的发疼,看到长衡发肿的嘴角和脖颈、锁骨上的斑驳痕迹,那些念想硬生生被压了下去,小呆子,科考的结果还没出来,我怎么能和你发生关系。
下次记得拒绝我。
大当家将长衡放在床上,爱怜的亲着长衡,从眉毛到眼尾到鼻梁再到嘴唇,似乎在用爱小心翼翼的描摹喜欢人的样子。
大当家扯过被子给长衡盖上,然后下了床,眼底情|欲还未消散,望着床上昏昏沉沉的人,呢喃道:“好好休息。”
外面已经不见了夕阳的影子,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每间屋子前都点燃了火把,猩红的火光照亮了山寨,和这片天。
大当家正欲去柴房给长衡做点吃的,防止长衡醒来肚子饿。结果没走几步,就听见赵钦在喊他:“大哥。”
大当家停住脚步,“怎么了?”
赵钦追上大当家,跟在大当家身后:“明日我要回京。所以今天特来给大哥道别,感谢大哥这些年对我的照顾。”
大当家蹙眉:“回京?做什么。”
赵钦说:“我本名陈钦,是当今皇上的第十六个孩子。那年因遭歹人奸计被二哥洪掣所救,来到莲花寨,苟延残喘存活至今。现在我不想坐以待毙,哪怕我不喜欢尔虞我诈的生活,我也要为了回到宫中替母报仇。”
大当家听后沉默,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照着赵钦眼里透心的恨意。
大当家拍了拍赵钦的肩膀:“好。别忘了你身后还有莲花寨,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哪怕再远,兄弟们也会在第二天赶到。”
“多谢大哥。”
宫中之人个个阴险狡诈,偌大的皇宫就是一个陶土坛子,装的不是人而是污水沼泽,他自不会让莲花寨的兄弟们蹚这浑水。
赵钦将自己随身携带的折扇交到大当家手里:“大哥,倘若我没有回来,请你把这把折扇交给二哥,他看到之后,自会明白。”
大当家再次沉默。